秦灼回頭看去,只見方詡穿著背心短褲,肩膀抗著個滴水的拖把,正皺眉打量他,好似沒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秦灼的臉色頓時沉了,銳利鷹眸微微眯起,冷冷的看著方詡,周身釋放著冷氣。
秦灼心裡想著,如果方詡真的詢問他是誰,他一定要狠狠地教訓方詡一頓!
大概是把方詡抱進懷裡,用力地親上去,讓他清楚認識到他究竟是誰。
好在方詡並不是真的眼神不好,有健忘症,不至於短短的幾天不見,就認不到室友,否則他的初吻,就要被秦灼這個瘋子強取豪奪了。
方詡眨巴一下眼睛,將肩膀上的拖把拿了下來,很是隨意的從秦灼身邊走過,推開宿舍門道:「回來就回來了,在門口傻站著做什麼?」
秦灼背著包,手插在口袋,高冷的看著方詡,一動不動。
方詡拖了下地板,發現門外的大個沒有動作,擰眉看著他道:「進來啊!你該不會想讓我自己一個人搞衛生吧?」
秦灼這才冷哼了一聲,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順手重重的將宿舍門給關上。
方詡的東西整理得差不多了,沒多少東西,就兩個大密碼箱整齊的擺放在床尾,枕頭被子這些,也用鋪蓋卷了起來,好到時候方便保潔收拾。
而秦灼的床離開時是什麼樣,回來時還是什麼樣,連他故意亂扔的內褲,依然躺在原位,等待著他這個主人回歸。
秦灼心裡說不出來什麼滋味,就好似你日思夜想,掏心挖肺在思念一個人,到頭來,人家日子過得逍遙自在,舒心快樂,甚至比你在的時候還要舒服。
這種落差,讓秦灼的心被貓撓了一樣,又疼又癢又難受,恨不得鬧出些大動靜,才能把心裡對憤懣壓下去。
秦灼把自己的背包拿了下來,重重地扔在木板床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把哼歌拖地板的方詡嚇了一跳。
「秦灼!!」方詡跳腳,怒罵道,「你能不能不要一回來就發瘋?!」
秦灼將口罩帽子一摘,扯了扯白襯衫衣領,由社會精英男神,轉瞬成了充滿頹氣息的暴躁野狗,陰沉著臉,朝方詡走了過去。
「我發瘋?」秦灼把方詡逼到了窗邊桌子,將人控制在自己的領地範圍,居高臨下的審視著他道,「方詡你有心嗎?」
方詡這下是真的有些害怕了,他擔心處於暴怒邊緣的秦灼,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出來,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直接給他開了瓢兒。
只是想一想,方詡便覺得腦袋隱隱作痛,連忙轉了轉眼珠子,傻笑道:「嘿嘿,開玩笑開玩笑。」
還不停的用手給因為生氣,而胸膛上下起伏的秦灼順氣,道:「那不是你剛回來,太沉默了,我就說個笑話,活躍一下氣氛,你不要當真,不要當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