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做是放假散心,而且也為未來的跑路做準備,禪院甚爾也沒想到她會直接這麼說,沉默幾秒,「我沒想過,有你在的地方就都可以。」
正是因為她的存在,即便是禪院家他似乎也能忍受。
霽初認真思考了一下,「不如去箱根泡溫泉吧。」其實是她上次在旅遊雜誌上看到的,冬天去泡溫泉聽起來就很不錯。
禪院甚爾向來是不會反對霽初提出的建議的,她甚至有種錯覺,如果自己開口說要毀滅世界很可能他也會點點頭欣然同意,而後行動力超強地把這個計劃貫徹落實。
她明明一開始是想要被他培養成熱愛生活積極向上的人的,但現在的畫風卻越來越跑偏了,她只能用第一次下凡考核沒有經驗來安慰自己,說不定這次短途旅行之後他會有所改變呢?
溫泉之旅就這麼敲定了,正巧此刻也有五條家的侍從經過側門,霽初趕緊推了推禪院甚爾,示意他快點離開。
「霽初小姐是麼?直哉少爺剛才在找你。」原來是聽了禪院直哉的吩咐專門過來找她的,霽初淺笑著回應:「好的。」
要在偌大的五條家裡尋找一名侍女是需要花費時間的,這就導致禪院直哉是在一段時間前讓侍從來找霽初,而霽初又在路上耽擱了點時間,等她抵達現場的時候看到的是禪院嫡子和五條家的神子在大廳內切磋。
大廳內原有的一些座椅全都清空,以免妨礙施展拳腳,霽初來到理惠身邊,低聲詢問:「好端端的,怎麼就要切磋了?」
理惠擔憂地說:「原本直哉少爺只是好奇所謂的『六眼』到底怎樣,但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互相切磋。」
「他會輸的。」平凡人又怎麼能夠與神子一決高下呢?霽初很清楚這一點,儘管在後來的切磋中點到為止,但所有人都知道所謂的禪院嫡子很可能連神子的幾招都接不下。
可禪院直毘人卻還如同看好戲般地雙手環胸站在一邊觀看這場鬧劇,他想要的無非是想挫挫禪院直哉的銳氣,讓他知道人外有人。
但這種教育方法實在是有些太極端,霽初撇撇嘴,也難怪父子倆的關係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惡劣的。
從切磋台上下來的禪院直哉滿臉戾氣,面無表情,其他禪院家的侍從見了都是避之不及,生怕被他遷怒,也就只有霽初還能氣定神閒地站在原地,等他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側,「受傷了嗎?」
禪院直哉梗著脖子否認:「沒有。」他那雙碧綠色的眼睛掃視周圍,不能在這些傢伙面前表現出柔弱,否則就會被小瞧,所以哪怕他的手腕已經骨折,腕骨處傳來的疼痛刺得他差點倒吸一口涼氣,但他還是需要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
生日宴散場時禪院直毘人難得和兒子禪院直哉多聊了幾句,但話里話外都沒有半點安慰的意思,反而更像是火上澆油,「你現在應該能明白我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