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初還在低頭認真翻看行李因此也錯過他微妙的表情,她只是簡單地回答,「是啊,不過有一部分已經被我變賣了,然後全都存入我們的帳戶。」
「那小鬼果然很喜歡你。」他的語氣晦澀不明,過了幾秒,他笑了起來,是帶著惡意的笑容,「那你走後他說不定會哭的吧,真有意思。」
「其實我也很想帶他走的。」當初他的母親臨死前拜託她不要讓禪院直哉困在禪院家,但她似乎都沒做到,想到這裡,她就撇撇嘴,「他也很可憐不是麼?」
少年嗤笑一聲,他想不通為什麼霽初總是對他人懷有那麼多的同情心,就好像他身上不存在的同情心全都跑到她身上去了一樣,「完全不覺得,像他這種天生就帶著父母祝福降生的小孩,能有什麼可憐的呢?」
站在甚爾的角度來看這似乎很合乎常理,但霽初習慣性地用上帝視角看待人和事,有時候反而會顯得過分輕描淡寫,好在她已經意識到這一點,而且猛然發現一個事實,「甚爾是在吃醋嗎?」她一本正經地問道,好像真的只是出於疑惑才這麼問的。
這麼直截了當的問題反而讓少年噎住,他的表現讓霽初非常確定自己的猜測,她小聲地碎碎念,「看來是真的吃醋了。」
「喂,你可別在那裡自說自話啊。」他忍不住打斷她的自言自語。
「什麼,被你聽見了嗎?」
「說的這麼明顯還有誰聽不見啊。」真是笨蛋,他默默地腹誹。
行李箱裡的東西已經翻看得差不多了,她屈起雙腿腦袋靠在雙膝上,「但是我對來說,甚爾才是最重要的,至少在這個世界上都無人可比。」這可是百分百的實話,的確在這個世界上,作為任務對象的甚爾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其他的,也不過是無關緊要。
少年偏過頭,「也不知道你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話。」
那當然是——天界的愛神小課堂啦!雖說霽初不怎麼擅長甜言蜜語,但是在周圍各種愛神前輩的薰陶下,至少她在下凡前就已經成為一名成熟的直球選手。
自古直球克傲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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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晚上的倒時差,霽初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不用急著洗漱然後開始一天的侍女工作,這種度假的日子實在是太幸福了!而且公寓臥室的床墊寬大柔軟,在上面可以一連打幾個滾,比起禪院家硬邦邦的床榻真是好了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