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嘴上說著那麼可怖的愛語,可動作又是那么小心翼翼,兩人的距離湊得很近,近得她都能清楚地看見他濃密的眼睫。
她的雙唇一涼,原來是被親吻了一下,少年顯然是沒有什麼接吻的經驗的,與其說是接吻,給霽初的感受更像是來自小動物的貼貼。
就像一隻小狐狸貼了貼她。
被親的人沒什麼反應,反倒是他臉頰泛紅,試圖找回主動權,「看、看什麼啊,親自己的妻子有什麼奇怪的嗎?」
「不是誒,我剛才好像還聽見了直哉的心跳聲,那聲音好大。」
此話一出他怎麼也裝不下去了,自己先站起來,「那肯定是你耳朵的問題,對,你聽力出問題了!」
緊接著又落荒而逃似的離開。
霽初鬱悶地吃著帶來的和果子,太甜了,才吃掉一顆就要用茶水壓一壓,茶室內還供奉著幾尊神像,其中就有包括土地神在內的神明,她的目光在那座小小的神像上停留片刻。
她想到辦法了。
走到神像面前,無需其他複雜的儀式,她只是利用修改器取出從酒神那裡得來的清酒,然後斟上一小杯酒,出自酒神之手的清酒本來就不是凡品,她親眼看見酒盞里清澈的酒水一點點消失,最後只剩一下一個空蕩蕩的酒杯。
她在心中倒數,三、二、一——
空氣中傳來一聲非常微弱的噼啪聲,不仔細聽絕對聽不見,霽初循著聲源處看去,果不其然地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那不就是在廟會上見過一面的土地神嗎?
老頭模樣的土地神罵罵咧咧,「誰這麼缺德啊?倒酒只倒一杯啊!?」
霽初朝他揮了揮手,「您還記得我嗎?」
還在暴躁狀態的土地神慢吞吞地打量她,像是在回憶什麼,「噢,你就是那個見習愛神啊,我還以為你也會被人類囚禁呢,看起來你的運氣不錯。」
不要一見面就說這種可怕的話啊!她說:「是啊,我的第一個考核任務就快要完成了,只是還需要您的幫助。」
土地神看見她手裡的清酒,冷哼一聲,「原來是你啊,小氣鬼,只倒一杯酒!你這是求神辦事的態度?」
霽初立馬恭恭敬敬地把清酒雙手奉上,「請您笑納。」
收走清酒土地神的態度才稍微好轉,「說吧,什麼事?」
「就是上次我和你提到過的那個孩子,額、現在已經是青年了,他在一次任務中失蹤了,我想請您找到他的下落,如果可以能救救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