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我——」
霽初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忽然聽見障子門外傳來的動靜,霽初先前覺得房間內不怎麼透氣,就把窗戶還有門都打開一條縫,因此剛才來送午餐的侍女恰好看到他們這幅畫面。
對上侍女的眼睛,後者趕忙低頭,連連道歉,「萬分抱歉,我也不知道悟少爺和少夫人……」
深知傳統大家族情報網傳播速度的霽初知道過不了多久整個五條家就會傳遍她和五條悟的緋聞。
「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蒼白無力地解釋。
侍女立刻把頭抵在地板上,「我什麼都沒有看見,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我、我只是來送午餐的。」
說完這些話她就火速離開現場,霽初耷拉著腦袋,神色懨懨,她站了起來,因為剛才搶手機的動作,她的襯衣下擺都卷了邊,露出一截白皙腰肢,裙擺也變得亂糟糟的,裙擺往上卷,從少年的角度看去,那才堪堪遮住大腿根,他偏過腦袋,不去看她,嘟噥一聲,「真是笨蛋,裙子都要走光了誒,你還什麼都不知道嗎?」
「誒、欸!?真的嗎?」霽初急急忙忙地檢查自己的裙擺,撫平褶皺,再往下拉,襯衫也整理好。
五條悟坐起來,他從障子門外端來午餐,霽初因為那一通電話都沒心情吃飯了,她拿到手機後先是回復夏油傑的消息,然後再切入內網看看社團成員發的消息,下周六就又是他們社團的第二次集體活動了,平常夏油傑也會指導東京校的社團成員的體術,以及如何流暢運用咒力。
夏油傑是有當老師的天賦的,因為在他的指導下那些成員的水平都提高了不少,但是並沒有急著讓他們去參加咒術師評級,因為一旦評級通過,他們日後接到的任務等級也會隨之增加,目前最重要的還是保證存活率。
「吃飯的時候看什麼手機啦。」五條悟把小矮桌推到她手邊,午餐的菜品是混雜了傳統菜式還有西方菜式的,其中就有黃油烤土豆,烤過的黃油散發出的香味縈繞在她的鼻尖,她挖了一勺。
「反正無論怎樣傑都會原諒你的,你可不要小瞧他對你的包容度啊。」他顯然是很喜愛黃油烤土豆這道菜的,說話間已經解決掉一半,「就算你從背後捅他一刀,估計他也只會擔心你會不會弄傷手吧。」
這種話從五條悟口中說出來,有種莫名的驚悚感,她皺皺眉,「你說的好恐怖,而且我又為什麼要從背後捅他啊?」
「大概是為了證明他很能包容你?」五條悟說,他忽然笑起來,「你也可以對我那麼做,不過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或許少年人說話都是這樣,說到喜歡就用生命來證明,尤其是少年咒術師,越是濃烈的情感,越是要用極端的方式表達。
霽初撇撇嘴,「可是我誰都不想傷害,我不會傷害真心喜歡我的人,你下次也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了。」
「噢,知道啦——」他拖長語調,神色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