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好像知道夏油傑接下來會說什麼了,她搶答道:「但我不會讓傑流淚的,以我的生命起誓。」
「不是,你是從哪裡學來的?」他的表情微妙,不知道是要對她的關心感到開心,還是為她的單純感到擔憂。
霽初眼睛都沒眨一下,「自學的,我天賦異稟。」
「這個詞不是這麼用的吧?」剛才嚴肅的氣氛都被霽初忽然的插科打諢破壞,他像是叮囑自己的貓咪不要被隔壁家的壞鄰居拐走一樣叮囑霽初,「下次就不要隨隨便便答應別人的請求了。」
頭髮已經吹乾,她用手指順了順頭髮,她扒拉著沙發的邊緣扶手,「『別人』里也包括傑嗎?」
這個問題讓夏油傑沉默了許久,占有欲驅使他想要回答不是的,當然不包括他,可他最後只是開口反問:「如果我像悟一樣對你提出同樣的請求,你也會答應嗎?」
「什麼?傑家裡也在施壓讓你找未婚妻嗎!?」霽初驚訝道,她以為就只有那些傳統大家族才會那麼封建的,沒想到普通家庭也從這個年紀開始催婚了嗎?果然她對人類的了解還是太少了,她還很認真地握住夏油傑的手,「或許可以和阿姨談一談?我還以為她沒有那麼著急呢。」
顯然是她誤會了,夏油傑無奈地笑了,「我說的只是假設而已,我是說『如果』。」
什麼嘛,還好只是假設,霽初鬆了口氣,「那當然也會答應啊,因為是傑的請求。」任務對象的請求,那可是關係到考核評分的啊!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的。
莫名的,明明剛才還因為她答應悟的請求而有點生氣的,但只是聽她幾句解釋,心中不滿的火苗又被熄滅,她仿佛天生就知道說什麼樣的話最讓人開心。
真是狡猾,他想。
「不過那兩個孩子,尤其是禪院家的那個孩子,我不建議你和他多接觸,畢竟禪院家還沒完全放手。」夏油傑曾經聽五條悟提過伏黑甚爾死前把自己的兒子託付給了他,但五條悟只說過一次,因此夏油傑也是在今天再次看到伏黑惠的時候才想起來的。
他接著說:「禪院家內部也分派系,如今正好到了即將選舉下一任家主的時候,在這個節點,很可能會有其他派系的人想要對那孩子下手的。」他可不想讓霽初牽扯到禪院家的內鬥里。
然而在社團成立之初,在禪院真理加入社團的時候,無論是夏油傑也好,還是霽初也好,都已經和禪院家扯上關係。
說著說著,少年的面色也愈發凝重,見狀,霽初直起身體,擁抱他,她的手指搭在他的肩胛骨,聲音悶悶的,「為什麼還是那麼瘦?」
「夏天總是這樣的。」這是他習慣性的託詞。
霽初卻皺起眉頭,「不對,你最近是任務太辛苦了嗎?」但也不至於……在他每次任務之後她都會用修改器消除他精神上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