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只有你在的話,才代表了幸福。」他說。
這樣的話好熟悉,有誰也曾經對她這麼說過嗎?或許是抱著她一邊哭泣一邊那麼說的吧?可惜她怎麼也記不起對方的模樣,她陷入沉思,「原來是這樣嗎……」
「看來不止一個傢伙纏著你啊,還有一個對麼?」禪院甚爾說,他挑眉,笑容是純粹的張揚,「你想要解決掉他們嗎?」
「解決?什麼、當然沒想過啊——」霽初唯恐禪院甚爾真的會去動手,他屬於行動力非常強的人,基本上是說過的話都會做到,甚至還會提前做好了才告訴她。
霽初可不想乙骨憂太一下子少了那麼兩個好老師,而且再說了,「夏油傑和五條悟的話……他們很強,你的勝算沒那麼高。」
說到底咒術界也是個看天賦的世界,像五條悟亦或是夏油傑這樣的人從出生開始就是天才,更何況他們現在已經是有名的特級咒術師了。
「你那就是去送命的。」她說。
禪院甚爾帶著幾分冷笑開口,「那可不一定。」要知道他穿越過成百上千的平行世界,早就把咒術界有名人物的術式全都摸透了,任何術式都會存在弱點,哪怕是被稱為「最強」的五條悟也是。
霽初一看勸不住他,她直起上半身,蹙起眉頭,「但是你這樣做,我會很不開心,並不是說我偏心他們忽視你,而是因為其他更重要的原因。」
男人任由霽初居高臨下地俯視他,他現在整個人都非常放鬆,如果真的是狗狗的話,那他的尾巴應該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著的吧。
「我知道,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叫乙骨憂太的傢伙。」他對圍在霽初身邊的男人也好,少年也好都抱有很大的敵意,尤其是對那個名叫乙骨憂太的少年,在看到孔時雨發來的文件時他就意識到乙骨憂太就是曾經的自己。
頓時感到非常不悅,仿佛自己的位置要被取代了。
「你也不可以傷害他。」霽初的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禪院甚爾想要殺死乙骨憂太也不是沒可能的,甚至可以說是有很大的勝算的。
因此她的語氣都有些急促,「不可以的,你明白嗎?」
禪院甚爾無聲地笑了,可是這樣的笑容反而讓人感覺到悲傷,「因為他已經取代我了?」
「什麼取代?」
「你就像當初對待我一樣對待他。」
霽初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因為她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一絲幽怨,就好像是責怪她移情別戀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