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對方也希望你忘掉,也希望你能就這麼平淡幸福地活下去。」這是他經過深思熟慮以後說的話。
霽初笑了下,「不過我更傾向於我是給別人帶來幸福的人,畢竟我——」可是見習愛神啊。
「畢竟?」
「嗯……沒什麼。」
「那現在可以來說說你為什麼要找伊爾迷嗎?」他調整了下表情,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嚴肅,「我沒有要批評你的意思,只是單純地想要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呃啊,這架勢好像老師啊……
「我希望他能夠幸福。」
酷拉皮卡愣了一下,他剛才肯定在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反問:「你確定?」
「是啊。」霽初回憶了下,這次的任務對象是伊爾迷沒錯啊。
「他這種人是沒辦法幸福的。」酷拉皮卡揉揉太陽穴,「換句話說,如果他幸福的話就代表其他人要遭殃了。」
他接著說,「而且……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福的權利的,就比如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就沒有這一權利。」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有點發抖。
也有前輩遇到過真的無可救藥的任務對象,思考再三還是會選擇放棄這一考核對象,所以酷拉皮卡說的話才某種程度上還和前輩的經驗之談重迭了的。
不過霽初覺得現在的伊爾迷應該還能再搶救下?畢竟關係到她的考核成績。
「這麼說也沒錯啦,但我還是覺得應該給每一個人機會?」
多麼天真單純的想法,酷拉皮卡欲言又止,「那在發現做不到的時候就及時停止,因為那種人總是很擅長利用人心。」
霽初點點頭,她又回到上一個話題,「所以,你能說說我們以前的事情嗎?」
「以前的事情……」酷拉皮卡看到霽初雙手托腮,他想起來了,年幼的妹妹也總喜歡雙手托腮聽他講故事,每講完一個故事又會用亮晶晶的眼神催促他說下一個,總是那樣犯規。
「你的性格和以前也差不多,總是那麼容易相信別人,認為周圍都是好人。喜歡聽故事,也對外面的世界充滿好奇。」
當初在他學習通用語的那段時間裡一直都是她在旁邊加油打氣,她說,哥哥的話,一定能成為很優秀的獵人,或者是比祭司還要厲害的學者!
但是她說的都沒有實現,他沒有成為優秀的獵人,也沒有成為學者,而是成為了沾滿鮮血的Maf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