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體抱住床上睡著的男人:「那當然,雖然昏睡play不錯,不過還是醒著的時候更好看。」
切片莫名想到人偶被他的言語激怒的樣子,他並不討厭,甚至很喜歡,那包含著激昂情緒的模樣無比生動。
所以在切片看來,人偶想要摒棄那麼豐富的情感,成為高天之上的神明,實在太可惜了,明明好不容易成為人類,為什麼還想要成為神明呢?
這個問題,在切片看到人偶被金髮的旅行者擊敗的剎那,似乎得到了解答。
須彌的草之神在剝離人偶的神之心時,切片在各種激盪的力量中,看到了有關那位人偶的過去。
簡單來說,就是人偶遭到了人類的【背叛】,所以決定不再相信人類,以及為了避免自己再度遭到背叛,試圖抹去從人類那獲得的情感。
真是讓人感到吃驚啊,那渾身尖刺的堅硬外殼下,竟然是一顆再度害怕被傷害的柔弱內心。
聽聞如今稻妻的雷神,也曾因為無法承受失去友人和親人的改變,開始追求無念無執的永恆,人偶像極了他的創造者,雖然人偶好像很討厭那位雷電將軍。
真是複雜的母子關係,當然,他和自己的創造者肯定沒有父子情。
切片搶走了人偶,並在自己的創造者,打著回收材料的意圖找上門的時候,拒絕了對方。
「沒想到……你竟然在我專注實驗結果的時候,成功擺脫了我的控制。」多托雷噙著緩慢的語調,出現在切片面前。
切片防備的看向突然出現的男人:「就像你喜歡擺弄教令院發明的那些小玩意,以阿扎爾為首的大賢者也熱衷研究你的課題,我只不過是挑了對我有利的小玩意拿來用用。」
須彌的放逐者和須彌的教令院,二者的合作關係不能說虛假,只能說相當虛假,雙方都互有防備。
「話雖這麼說,關於切片的研究,其實是你主動透露給教令院的吧,真是一不小心就被你給鑽了空子。」多托雷嘴上這麼說,卻用看到了還不錯的實驗結果這一眼神,看著達達利亞的切片。
多托雷伸手:「差不多該把【散兵】還我了吧,他好歹也是我們愚人眾的執行官。」
切片當然不會把好不容易搶來的戰利品拱手送人:「他不是已經被你捨棄了嗎?還是說,你覺得經歷過這些後,他還會回去和你共事?」
「呵呵,從我手中掙脫之後,你倒是越來越像本體了,不如說,簡直就像在極短的時間內,從什麼都不懂的幼兒,突然變成了大人。」
多托雷稍微一思考,就猜到了什麼:「你和本體已經見過面了?他竟然會把記憶給你,真讓我沒想到,難不成,你和【自己】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和解?」
切片覺得對方好像很驚訝的樣子,想到自己和本體的交易還算愉快,並且他們都認同彼此之間遲早要打一架,便開口道:「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