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夫人從遠處徐徐走來:「你們兩個老頭子說啥呢?」
長樂侯馬上聯合老宮主:「不是,沒有,啥也沒啥!」
老爺子們間屬於爸爸的較量剛告一段落,「葉鈞弦」正好和崔陽走近。老宮主差點變成鬥雞眼——眼前的人不太像他的兒子啊。
雖然不太像,又似有點像。這孩子的臉他的聲音他的動作和表情,分明就是葉鈞弦本弦。
但老宮主的爸爸本能在告訴自己,有些東西不對付。
眾人一起下榻九堂,孝順的老二為老宮主鋪被子,手法利落,動作熟練,一看就是個會照顧自己的人。
老宮主更堅信了,眼前的孩子雖然很像,但不是他那嬌生慣養的二兒子。
葉鈞弦生性淡漠,對啥都不熱情,生活自理非常差,三歲的時候才會繫鞋帶,八歲的時候才願意自己系扣子,只怕現在連腰帶都不想自己系呢,怎麼會給他爸爸鋪被子?
「孩子,你到底是誰?」老宮主堅定了心意,打算問個究竟。
對面的挺拔背影明顯一僵,酷似他兒子的少年緩緩抬起頭,靜靜地望著老宮主:「您認不出我了?」
老宮主一聽大事不妙啊:「什麼叫認不出你了,咱倆原來認識?」
燁璃被老爺子這麼一問,稍微默了默。
他本來也沒想著能在這個世界的爸爸跟前走過三個匯合,聽老爺子對自己的身份起疑,他想了想,決定回答:「您和我原來認識,卻也不認識。」
老宮主鬍子抖了抖:「孩子,收起神通吧,不管你是不是弦兒,先把話說完嘛。」
話是可以說完,就怕說完了嚇人,燁璃斂眉:「下面我要對您說一些事,聽起來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我覺得您有資格也有必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您能守密麼?」
老宮主嘖嘖兩聲:「你這孩子,還賣關子。」
燁璃放下了手裡的東西,坐在錦凳上。
從何處說起呢,他想了想,不由自主地,柔軟的笑意就浮上面龐:"那一天我有事去京郊,一個人跳出來說要綁架我。您知道麼,他雖是綁匪,卻有著世界上最可愛的臉,世界上最善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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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燁璃介紹世界上最可愛的綁匪時,綁匪崔陽正被宋荻控制在手裡。
崔陽叫也不敢叫,喊也不敢喊,生怕宋荻一時下狠手,對自己實施科學絕育。
小葉子的住處就在旁邊,明明那麼近,此刻卻那麼遠。崔陽試圖鬥智鬥勇,用非常大的聲音打噴嚏:「阿嚏——表弟!我有點著涼!申請進屋拿帕子擦鼻子!」
刷——
宋荻手起劍落,崔陽的衣擺少了一塊,褲子破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