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隨即道:「到時候我給您買龍井茶,那可是用我賺的第一筆錢給您買,您就在家裡等我的好消息吧。」
老爺子一聽,第一筆錢的寓意不輕,得知了自己在孫子心裡的地位重要,他頓時開懷大笑,「哈哈好,爺爺在家裡等你的好消息。」
夏涼又與家裡人說了幾句話才掛了電話,轉身時正好對上突然出現的時荃,他恭恭敬敬喊道:「時前輩好。」
「和家裡人打電話了?」時荃隨口一問。
「嗯。」
時荃還沒脫下制服,穿著民國的軍人服裝站在那裡,沒了呂朗身上無時無刻的痞壞,對夏涼點點頭,「對了你……」他欲言又止,在夏涼疑惑目光下終於說出口,「你演技不錯,你真的是第一次演戲嗎?」
夏涼沒想到他會這樣問,其實他的入戲是一種反射,只要鏡頭對著他的那一刻就自然而然開始融入劇情中,而在結束時不久後他便能從戲中抽身而出。
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熟悉,他好像特別適合演戲。
但沒人一開始都能達到這樣的程度,所以夏涼說道:「不是。」
時荃看出了夏涼的猶豫,不接話,默默等他下文。
「這是我第一次拍戲。」夏涼目光看向窗戶,他好像在看窗外又好像看得更遠,「但我的演技曾經練習了數百次數萬次。」
一遍一遍的千錘百鍊才磨鍊出了如今的鏡前人。
時荃瞭然,他也順著夏涼的目光看了過去,「我知道那種一次次練習,很苦。」
時荃沒有背影沒有勢力,能到達如今的地位也是他千辛萬苦一步一步踩出來的,其中的困難和酸澀並不是一兩句能與人言說,同樣也沒有人能明白他是如何堅持到了現在。
可這一次他心照不宣的感受到了夏涼的情緒,和他的情感是如此相似。
時荃說道:「我之前見過你。」
幾月前,岐內山上。
「嗯?」這一句話是如何相似,夏涼記得是青海中呂朗第二次見到趙多顏時對他說了同樣的話,這是跟他對戲嘛,夏涼很樂意與高人交手,立即入戲,表情調整,冷漠的說出來台詞,「這位兄台可是認錯了人,在下可不認識你。」
時荃挑眉,知道夏涼是意錯了自己的意思,心中忍俊不禁,但他沒戳破,而是一改之前的溫柔體貼形象,痞壞痞壞的笑容爬上臉龐,側身伸手擋住了夏涼的去路,將他困在牆與自己之中,兩人的距離縮進著。
他看著那個比自己低一頭的人兒退無可退在牆角,竟顯得窘迫,時荃越發感覺夏涼太過於可愛,開口大言不慚的說出台詞,「我叫時荃,你再把名字告訴我,我們不就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