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二叔正與一個面色有些蒼白的年輕人交流著什麼,穆子鍾則是坐在一旁滿了寵溺的看著他二叔,眼底的心思馬上都藏不住要溢出來了。
在夏涼看來說是寵溺,其實是非常痴漢了。他不忍再看著穆子鍾,把視線放著那個與二叔相交甚歡的年輕人身上。他樣貌不凡,眉眼細長,偏向陰柔,眼角下有顆黑痣是點睛之筆,不笑是過於冷清笑起來卻透著股魅色,面龐蒼白嘴唇卻紅的鮮艷,長相讓夏涼非常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夏涼心不在焉,剛要收回目光卻不小心與那年輕人轉過來的視線對上。燈光耀眼,大理石反射著吊燈的光,人盯久了多少會眼睛發漲,恍惚間夏涼好像看見了那個年輕人眼裡閃過的瘋狂與挑釁令人膽寒,等夏涼定睛後再看那個年輕人卻什麼也沒有。
人家好好的和自己微笑,和自己點頭示意,夏涼不明白自己剛剛是怎麼看走了眼。
夏涼出了大廳後捏著眉間,楚敬安看見了以為他困了,不等助手下車開門他便先一步為夏涼打開車門,和他輕聲說道:「你先忍一會馬上到家了,在車上睡一會也行。放心有我在。」
夏涼想拒絕說:「沒事,我不困不用管我。」他走到車裡,還沒兩個十字路口就啪啪打臉,車子很穩溫度也剛剛好他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在睡著之前他還在想那個年輕人的事情,終於迷迷糊糊中他想起了那個人是和他二叔一起上過電視,叫秋邈。
第二天夏涼是睡到自然醒,他從自己的床上坐起來時人還是有點懵的,他昨天晚上有點斷片了,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來了。但衣服不在是昨天那身西服而是家用睡衣,不過夏涼沒有多想就草草洗漱後下樓找吃的。
這個時間點家裡人都忙著各自工作,夏涼也就有阿姨陪著,他吃了幾口煮的面隨口問了阿姨他昨晚是怎麼回來的。
阿姨笑著說:「不記得了,你昨晚上回來在你小叔懷裡睡得可香了,我可是看見你小叔辛辛苦苦把你抱上樓又是哄你洗臉又是哄你穿衣服,你睡得老沉老沉了……」
夏涼聽的人僵硬,他斷斷續續好像記起來昨天晚上楚敬安說他穿著衣服睡覺不舒服要幫他脫衣服,因為他晚上睡覺老蹬被子,脫了衣服後又要給他穿件睡衣,然後他哼哼唧唧說自己不需要,說可累要睡覺。不知道為什麼回想起這個他腳指頭開始扣地了,真的好尷尬,他不要面子了。
夏涼三口兩口吃完飯就匆匆上樓,耳朵特別紅,他已經想要找個洞鑽一下了。
有些事情不過是插曲而已,楚敬安突然忙了起來,三天兩頭看不見他人影,夏涼也不必為此在感到尷尬,因為他被另一件事困擾到了。最近他感覺自己特別的倒霉,就好像霉神附體一樣。
跑步能被絆倒,喝水能被嗆到,就連路過籃球場也會被突然襲來的籃球砸中腦袋,不僅如此,他吃食堂的飯菜就他吃出了一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