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涼問嵐竹,「怎麼樣?」
嵐竹臉色不太好,他說:「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可能是那個人心思縝密,這一次失手了,我現在去看監控……」
「好了,不用了。」夏涼打斷了嵐竹的話,一把拉住這個即將往監控室跑的傢伙,聲音很輕的回答他,「嵐竹,這件事不是人幹的,換句話說不是人能幹出來,這只是個巧合。」
嵐竹直勾勾盯著夏涼的眼睛,問道:「或許那個人早已預謀已久,他可能是熟悉你的人,知道了你大概的日程,確保在你能路過的地方舍下陷阱,而恰好這個時間正是上課時間,流動人少,他蓄謀的時間很長,為了就是殺了你,他想要你死啊。」
嵐竹好像哭了,可夏涼沒有從他眼睛中看到以往的淚花,反而那雙青色的眼睛變的暗了下來,眼神泄露了一絲狠毒,有什麼東西填滿了他的眼眸但又好像怎麼都填不滿。
夏涼擋在安英傑與嵐竹之間,他看見嵐竹看了安英傑,夏涼知道嵐竹在想什麼,他對嵐竹說道:「不是他,嵐竹,清醒點。」
夏涼怎麼會忘記嵐竹的真實身份,哪怕嵐竹再像一個正常人,夏涼也不會忘記在原本的小說中有描寫嵐竹小時候的生活環境。
陰暗,壓抑,剝奪了一個孩子能向著正常方向生長的權利。
嵐竹有一瞬間懷疑是安英傑把他們叫出來,有沒有可能是他想害阿涼。但他沒有動機,而且這樣做對他沒有什麼好處,畢竟太明顯了,痕跡太重。
嵐竹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馬上又變回了那雙清澈的青眸,望向夏涼的眼裡充盈起了淚光,他委屈的說道:「阿涼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只是很害怕,我是不是又做錯了。」
夏涼深深的看了嵐竹一會,他這次沒有當即去安慰嵐竹,沒有像以往一樣擦去他的眼淚,而是想了很久後突然上前摸了摸嵐竹的頭,「這件事只是個意外,嵐竹沒有做錯什麼,嵐竹還把我保護的很好呢。」
嵐竹眼眶微微睜大,他看見近在咫尺的夏涼,一時間不知道手要放在那個地方。他看見夏涼臉龐的傷口,又有點想哭。
「嵐竹只是太關心我的安全才這樣說,嵐竹真的很好,但是……」夏涼話鋒一轉,讓嵐竹心一揪,「嵐竹做錯了一點。」
夏涼在嵐竹有些緊張的眼神下繼續說,「嵐竹不應該在沒有保證自己的安全的情況下形勢魯莽,如果剛剛那個花盆恰好砸到你怎麼辦,你有沒有想過那樣的後果。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被砸到了,我和安英傑怎麼辦,我們都是你的朋友,我們會想你擔心我一樣非常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