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低了头,声音低沉,从她的耳后拂过来,带着风里的喧嚣。
言萧说:“那条地下泉。”
关跃又把她的肩拨了个方向:“现在呢?”
“我们住的地方。”
肩膀最后被拨到右边:“再看。”
“那个墓坑。”
关跃点头:“我们住的地方像个峡谷,本来就隐蔽,还有条地下泉在边上隔挡,那个墓坑更偏,不靠山不靠水,四周有土丘矗立,就像是被孤立了一样,这在风水上是个凶地。”
“凶地?”
“嗯。”他补充一句:“当然这是我的判断,你也可以不信。”
言萧回头,眼神黏在他身上,似笑非笑:“我信啊。”
远处,石中舟跟王传学刚回来,早就看到他们站在一起。
“切,关队还说没什么呢!”石中舟贼笑:“谁都看得出来言姐看他的眼神不对。”
王传学:“啊?我没看出来啊。”
“……你傻呗!”
这天晚上,言萧又在帐篷里研究了几个小时。
翻完几张老地图,她盯着玉璜看。
足足有四五分钟,她掏出手机给关跃发信息:“在哪儿?”
这里有信号,却不是很好,过了片刻关跃才回过来:“宿舍。”
言萧打了行字:“有进展了。”刚要发送,她的手指一停,删了,重打一句:“五分钟后来找我。”
发完这条她立即放下手机,去床边拖出行李箱。
关跃收到的时候已经过去几分钟,他有数,估计了一下时间就直接过来了。
进了帐篷没有看到人,他往床边看,发现言萧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那边上牵了根绳子,上面搭着块布做隔挡,她在后面窸窸窣窣地换衣服。
女人的身体在灯光下像投影一样在布上映出来,他移开眼,去看桌上的玉璜。
言萧已经听到动静:“你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