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書桃心里暖極了,在孩子堆里長大的人,總是成長得特別快,因為總有更小的孩子要去照看。可此刻,被大哥這樣仔細教導,傅書桃總覺得自己被當成了蹣跚學步的孩子一般,那般鄭重又溫柔。
【有點感動。】
傅宜謹微怔,不明白她這感動從何而來。
卻見傅書桃笑眯眯地選了一個耐存放的果籃,拎在手上,仰臉看他,「大哥,付錢!」
好像沒什麼不正常的。
傅宜謹掏手機付錢。
兩人回到車上,傅宜謹就接到了季明朗的電話,「正好我也要去醫院看清悅,你們在一樓等等我,一起上去。」
哦!
等等就等等。
到了醫院,兩人就在一樓門口等季明朗。
傅宜謹突然問:「你的劍……」
「唔,斷了。」傅書桃應著,「我等下去買一把新的。」
傅宜謹想了想,「非要桃木的嗎?」木劍遇到了危險,對她來說保護力差了點。
「那倒不是,我在觀里的劍是開了刃的,不能帶下山來,只能拿木劍將就一下。」傅書桃得意一笑,說:「昨天那種情況,要是我的劍在,早就搞定了。」
傅宜謹點點頭,「你別去買了。」
傅書桃眼睛一亮,扒著傅宜謹的胳膊就問:「大哥,你要送我一把劍嗎?」
「嗯。」傅宜謹想起她在自己書房裡借走的《民法典》,補充了一句:「給你買法律允許範圍內的劍。」
「噢耶!謝謝大哥!」傅書桃美滋滋。
【又省了一筆開銷,大哥真好啊!】
傅宜謹:「……」
就只有金錢上的感想嗎?
怎麼……不說超愛了?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揉了揉眉心。
好在季明朗並沒有給他過多思考的時間,很快就趕到了。
他小聲叮囑著:「知道你們聰明,猜出了她的身份也要小心保密,知道嗎?」
雖然無冤無仇,這兩個孩子人品也不錯,季明朗還是例行強調了一句。
傅書桃笑眯眯地說:「季叔叔,清悅是我的朋友啊。」
季明朗被她逗樂了,「鬼機靈。」
「朋友本人」喬清悅額頭包了好幾圈紗布,嘴唇發白,但精神狀態看起來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