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本宮許久沒有遇上這麼有意思的囚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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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香閣暗室內,天五臉色沉沉地來尋晏公,遞上影衛遣隼送回的字條。
「派出去的影衛尋到了十六,主子啟程回王府去,命他留在主夫大人身邊護衛。天七與他們不在一道,十六稱她已奉主子命令先行回京,至今卻無音訊,會否是……」
她惴惴覷他一眼,接著又道,「在半道上叫人給擒住了。」
「二殿下命人追襲,一擊不成,必然留有後手。」晏公沉吟片刻,暗暗攥緊了掌心,「皇宮戒備森嚴,她若是命人生擒了天七,必定會在宮外暗樁審問。」
天五低聲道,「屬下這就帶人去城郊探查。」
「務必隱匿好行蹤,天七不會鬆口,沒準她們正等著咱們動手。」
晏公早前也收到了郢城送來的急信,再三叮囑她道,「戚夫侍若是病重,主子許是會在郢城多留一段時日,京中可務必不能出事。」
「天五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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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鏡府遠離京城,官舍內更是一片平和安詳。
白日裡,宋詩意去府衙當差,顧如箏便陪著林知秋散步、用飯、閒話家常。
恰逢午後有和煦暖陽,顧如箏便吩咐秀錦將寢屋內的琴抱了出來。這把琴原是他祖公的,後來傳給了爹爹,爹爹又與了他,是以他十分愛惜。
奏了一曲《陽春白雪》,與眼前景致也算相應。
林知秋眸上覆著白綾,卻偏過頭,聽得入了神。一曲罷後,他拊掌贊道,「如箏琴藝精妙,定然有著不下十年的功底。」
「知秋謬讚了。」顧如箏起身回到他身邊,赧笑回應道,「不過有一處你說的對,我爹爹喜愛琴與箏,便給我與兄長取名如琴與如箏。只不過我沒有撫琴的天分,從小練琴時便要比哥哥多花些苦功。哥哥更有天資,只可惜幼年害了一場大病,便早早地去了……」
手足之情,林知秋也有體會,想到遠在歸渡河的長姊,他也陷入了靜默。
顧如箏望著這把琴,神色似在追憶,「爹爹從前是個樂痴,興許是隨了祖公。不過論琴技,他平生唯一自認不如之人,當屬順寧帝卿了。」
「順寧帝卿?」
林知秋自然是聽過帝卿的名諱,那是太皇君最疼愛的麼兒,岐王與陛下的親弟弟,只不過出嫁後也是年紀尚輕就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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