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了過去,「擺膳吧,我有些餓了。」
隨後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片刻功夫,春芽便讓人將飯菜擺在了桌上。
簡書硯餘光掃到布菜的小侍中有四個新面孔,頓了頓:「這四個我怎麼沒在府上見過?」
個個長的眉清目秀的,倒是模樣出眾。
春芽將人揮退後,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其中兩個是簡府陪嫁的小侍,還有兩個是宮內賜下來給女君的。」
簡府這兩個倒是好打發,只是簡書硯一句話的事兒。
從宮裡來的這兩個,倒是不好直接越過沐鳶就處理了。
簡書硯只關心一件事,「這兩個小侍被賞下來的時候,妻主知道嗎?」
春芽搖了搖頭。
「女君前腳走了一會兒,這兩個小侍才送到府上,奴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排他們。」
「那就等妻主回來,將此事告知給她。一切等她處理。」
簡書硯神情淡淡,隨口說了一句,並未將這兩個人放在眼中。
比起這些,他更想知道沐鳶何時回來?
*
皇宮內,景和殿
女皇目光沉沉的看向下首的沐鳶,「你押著陸晴回盛京那日,可是碰到了太女?鳶兒,你說實話?」
殿內氣息壓抑,濃重的威壓讓人直喘不過來氣。
沐鳶在來的路上已經被簡單告知,有人將太女劫囚車的事捅到了女皇面前。
她當時便猜到有此一劫,沒想到這麼快背後之人便行動了。
沐鳶神情沉靜,從容不迫:「回陛下,那日刺客來了好幾波,天色又昏暗,那些人又全副武裝,臣實在分辨不出。」
「哦?」
女皇嗓音中辨不出情緒。
「你可知消息是從哪傳來的?是你赤影衛的人抓的那幾個刺客承認的。鳶兒,你果真不知情?」
沐鳶長睫輕垂,眼底幽深晦暗。
她應道:「臣並不知情。」
女皇審視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良久,才又開口:「那刺客手中有太女的私印,朕也命人詢問了東宮內的人,那日太女確實不在宮內,似乎還有傷在身。一切跡象都指向於她,朕想相信她都不知該如何去信。」
這一番話說完,女皇到底是有些失望的。
她目光再次落到沐鳶身上,突然說道:「鳶兒,你的身份該抬到明面上了。」
沐鳶不知在景和殿內待了多久,等出來的時候,天邊的晚霞已經消散。
池凝和池柒一眼便感受到她身上的冷意。
池凝低聲詢問了句:「主子,陛下和您可是說了什麼?」
「太女殿下現下怎麼樣?」沐鳶突然問了一聲。
池凝快速說道:「已經被禁閉在東宮。陛下撤了太女殿下身上的差事,東宮內也只許進不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