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今早已收到飛鴿傳書,並未找到那批兵器。祁州兵營的人也一直說陸晴在任期間恪盡職守,從無異常行為。甚至祁州的百姓們還呈上一份萬民書。」
說著,她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交給了女皇。
女皇伸手接過,迅速掃了一眼。
面上看不出神情,「你覺得朕冤枉了陸晴?」
「臣只是覺得此事蹊蹺太過,處處都透著古怪。這背後之人一環套著一環,居心叵測。若不揪出,早晚要釀成大禍。」
「臣覺得,這事情的源頭還是在北疆。」
沐鳶大膽猜測。
「你想讓朕派人去北疆查探情況?」
女皇眼眸深沉的看著她,「那靖北侯在北疆坐鎮多年,朕幾次召見她拒不接受,怕是早有謀反的心。何人能壓過她,在北疆搗鬼?朕看你是想多了。」
沐鳶知道沒這麼容易勸動女皇。
她索性轉了話題,「陛下,太女已在東宮幽閉大半個月,再繼續這麼下去,恐令朝局不穩。」
「她犯下如此大錯,朕若輕易將她放過,如何與朝臣們交代?」
女皇提起太女,臉色登時又難看了下來。
「那不如就讓她將功補過。」
沐鳶突然說道。又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件,「關於祁州那邊,臣還有一事未報。祁州乃邊境之城,毗鄰東倭,陸晴這個將領突然被押至回盛京,東倭人又開始蠢蠢欲動。」
她緩了口氣,繼續說道:「不如陛下就讓太女前往祁州,抗擊東倭,如此一來陛下和朝臣們也有了交代。等太女得勝歸來,也可將功補過,實乃一舉兩得。」
此言一出,女皇將目光落到她身上。
她沉思片刻,輕言了句:「讓朕好好想想。」
*
東宮
自燕微瀾被幽閉於此後,整個東宮內便冷清了下來。
就連那些嬤嬤小侍伺候起人來都敷衍了很多。
「我不是讓你走嗎?」
在東宮內關了這麼久,素來意氣風發的燕微瀾,眼底不知不覺多了幾分鬱結之色。
眉眼之間再沒了往日的嬉笑模樣,而是冰封上一層冷漠。
她看著推門進來的兒郎,淡聲趕道:「孤這太女怕是也做不了幾日,早日回你的學士府去。」
太女正君只當沒聽到,他將手中的飯菜擺到她面前,「我熬了點粥你多少喝點。」
燕微瀾卻猛的將粥摔在了地上,瓷碗撞地後,應聲而碎:「孤說了你不必再裝!你自嫁給孤起,便從未對孤上過心。如今孤落魄了,又何必再演下去?滾回你的學士府去。孤不需要人可憐!」
太女正君看著濺了一地的粥和碎片,只是緩緩彎下了腰肢。
燕微瀾看著他動作,伸了伸手又立即收回。
她再次出聲:「你聽不懂人話?」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太女正君收拾好殘局,平靜看向她:「自我出嫁起便沒打算回頭,不論殿下說什麼,我都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