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有意思……你說殿前司那位都指揮使真的是聽從女皇的意思,將太女弄到祁州去的嗎?」
「主子可是在懷疑什麼?」下屬小聲問了句。
「還不確定,不過我心中倒是有個大膽的猜測。」
女人將酒杯抵在唇邊慢慢飲了一口,「一切還需等試探一番才知。」
*
沐鳶回到府上後,一直在想著如何將她去北疆的事跟簡書硯說明。
此一去,不知歸期,又危險重重,她並不打算帶簡書硯過去。
因此,也越發不知道該如何跟小公子去解釋。
「妻主,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晚膳期間,簡書硯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沐鳶,輕聲詢問了句。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水眸定在她身上,「這幾日我發現你很不對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話音落地,沐鳶也將手中的筷子放了下來。
她抬起眼眸看向他,將這幾天藏在心中的事說了出來:「我確實有一事要與你相商。過幾日我要去北疆一趟,是公事,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北疆?」
簡書硯瞬間瞪大了眼睛,心裡也跟著咯噔了一聲,「怎麼突然要去那裡?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就連他這般不了解之人,都知道那地方有多遠。
他眼眸緊巴巴的盯著她。
沐鳶難得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歸期未定,所以你要乖乖的知道嗎?」
「危險嗎?」簡書硯總是一針見血,每次問的都是關鍵。
沐鳶不想騙他,「很危險,所以不能帶你去。」
她話音剛落,簡書硯雙眸中瞬間刻上淚花,他癟了癟嘴巴,淚珠子不受控制的砸落下來。
滴答——
這一聲仿佛滴進沐鳶的心裡。
她立馬起身在他身邊坐下,抬手為他拭去眼角的淚痕,無奈出聲:「哭什麼?我又不是回不來了。」
簡書硯卻別開臉,錯開她伸來的手掌,每天更新各種資源,歡迎加入南極生物峮伺弍耳二5九一四柒「大表姐要不要數數,自我們成親以來,你多少次早出晚歸?又多少次夜不歸宿?如今你又要去北疆,甚至連歸期都不定,大表姐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中?」
小公子氣的很了,乾脆連妻主也不叫了。
他情緒低落又失望,「你總是瞞著我,不管做什麼都瞞著我,我們根本不是什麼夫妻,顯然大表姐並不將我當做夫郎來看。」
「我瞞著你是不想你有危險,怎麼到你口中就變得這般嚴重了?嗯?」
她伸手捏住他的臉頰,扯了扯,「連妻主都不叫了,竟然還懷疑起我們的關係來,看來我得向你證明一番。」
「你別想就這麼搪塞過去。」
簡書硯推開她的手,瞪了她一眼,氣勢還挺嚇人:「大表姐總是這麼蠻橫霸道,什麼事都是你自己決定,根本不過問我的意見,我這算什麼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