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兩人還未來得及阻攔,那黑衣人已經氣絕身亡。
「主子,這……」
池凝瞠目結舌,看向沐鳶。
沐鳶沉下臉,嗓音有些冷:「看來是專門培養的死士。是故意來試探我的。」
有人怕是懷疑上了她。
「妻主……」
這時,一道輕聲呼喚拉回沐鳶的思緒。
沐鳶立馬轉過了身。
漆黑的眼眸瞬間對上簡書硯錯愕的水眸。
他看了眼地上的屍首,目光又移到她手中的利刃上,眼底的情緒幾經轉變,卻又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簡書硯知道沐鳶一直有事瞞著他,但他從來不知道連她自己的身體都是偽裝的。
原來她不僅不體弱,甚至身手還十分了得。
她明明就是一個完完好好的正常人。
「在此事上,我從未瞞過你。」沐鳶看著他說了一句。
簡書硯抿了抿唇,知道她說的是真話。
她確實從來沒有瞞過他,沒在他面前表現過虛弱的一面。
是他的記憶欺騙了他,總覺得沐鳶體弱多病。
「我知道,我只是——」
簡書硯口中的話沒有說完,似乎還有些錯亂。
沐鳶扔開手中的利刃,一步一步靠近過去,在離他一步之遙站定,「過來。」
即便還有些混亂,簡書硯也沒有絲毫猶豫,立馬靠近了過去。
想了想,他拿出一張方帕替她擦拭掉手上的血漬,垂下頭:「你手上髒了,我幫你擦掉。」
沐鳶卻用另一隻手突然掐著他下巴讓他抬起頭來,黑眸盯著他眼睛:「是我嚇到你了?」
「沒有。」簡書硯搖了搖頭,眼神卻有些飄忽。
「那為何不敢正視我?」沐鳶眯了眯眼睛,不容許他逃避。
「我一個兒郎突然看到這般血腥的場面,你總要給我緩衝的時間。我哪裡見到過這些。」
簡書硯控制著自己的視線不往地上的那些屍體上飄,他怕自己會吐出來。
他話音落地,沐鳶微擰了擰眉。似乎還算接受這樣的解釋。
「我們走,你不是餓了嗎。」
她牽起他的手繼續朝前走去,讓池凝留下來處理。
兩人出了昏暗的小巷子,看著街道上來往不斷的行人,方才那一場刺殺仿佛一場夢一般。
簡書硯定了定神,扯住沐鳶停了下來,小聲開口:「…妻主,我想回府。」
「那店就在前面。」沐鳶以為他累了,側了側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