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現在這裡恐怕不是意外吧?」靖北侯這時看向她,敏銳的問了一句:「你是奉了陛下的命?」
「此事重要嗎?」沐鳶模稜兩可的說道。
「既然陸姨也是被蒙在鼓中的人,如今當務之急是趕緊抓住潛藏在將軍府中的奸細。」
她坦然的朝她笑了笑,「畢竟能拿到您的私印,看來平日與您應該很親近。說來,那批私鑄的兵器似乎還未找到,陸姨不妨在將軍府搜搜,說不定有意外收穫。」
靖北侯臉色沉了沉。
她靜默片刻,低聲道:「此事就交給我。」
*
沐鳶和簡書硯暫時留在了將軍府中。
兩人隨著小侍到了休息的院子,等人離開後。
簡書硯才壓低聲音開口:「看來靖北侯確實是無辜的。如今只要抓到藏在府中的奸細,咱們便可回去了。」
「還不能這般早下定論。」
沐鳶坐在椅子上淡聲應道。
「啊?難道妻主覺得靖北侯在說謊?」簡書硯有些詫異,他擰起眉毛:「那咱們豈不是已經打草驚蛇。」
「此事若真與靖北侯無關,那麼有她相助,咱們會更加順利些。」
「若是與她有關,那她便不會坐以待斃,很快就會行動起來。畢竟…」
沐鳶嗓音頓了頓,緩聲開口:「如今我們兩人都在府上,最保險的便是轉移贓物,等我們離開的時候,再派人滅口,這樣便可萬無一失。」
「至於與她書信來往的那位,經此一事,她也知道對方背叛了她,人一旦被逼急的時候,就很容易做出衝動的事來。」
「當然…」沐鳶將目光落在他身上,揚了揚唇:「現在這一切還都只是猜測。」
「妻主怎麼就能肯定若有贓物,就一定藏在這將軍府中?」簡書硯還是忍不住多問了句。
沐鳶聞言,朝他笑了笑。
良久,才說了兩個字來:「猜的。」
畢竟,往往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
「你本可以留在客棧,我卻帶你來了將軍府,你怪不怪我?」
沐鳶看著他,突然問了一句。
簡書硯朝她搖了搖頭,牽住她的手掌:「我知道妻主讓我跟著是想迷惑靖北侯,畢竟若真是奉陛下的命,也不可能帶著自己的夫郎出行是不是?」他調皮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只要能跟著妻主,我不在乎的。」他將腦袋靠了過去,抵在她肩膀上,「而且我猜,妻主更多是不放心我,即便是在這不知深淺的將軍府中,你也絕對不會讓我出事對不對?」
「小機靈鬼。」
沐鳶失笑的捏了捏他的臉頰,眼眸中滿是深深的笑意。
真不知道該說他是傻還是聰明?
她手中力道加重,「你如今倒是將我全然掌握,越來越猜得透我在想什麼了。」
「我是你夫郎,自然要做最了解你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