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杪也不惱,她擠出一個笑,「謝謝誇獎。」
少女仙姿玉貌,因身體未愈,又顯出幾分孱弱之姿。
就好像那瓷娃娃,得小心翼翼呵護著,生怕一不小心就給碰碎了。
哪兒還有心思跟她生氣?
傅盈這回是被自己氣笑的,他就不是憐香惜玉的人,竟然會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為了證明自己,傅盈使勁捏住錦杪的臉。
少女臉頰嬌嫩軟綿,像棉花,又像豆腐,總之是叫人愛不釋手的。
傅盈使勁捏了又捏,直到將少女白淨的臉捏紅才肯罷休。
錦杪心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深呼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況且,她剛才已經給他一次臉色了,再來一次,她可不敢保證這人依然不會收拾她。
沒辦法,唯有忍住。
「給她看看腦子。」
錦杪揉臉的動作一頓。
是說她嗎?
她怎麼就腦子有問題了?
哦對了,之前那一棍子是敲在了她的腦袋上。
於是,錦杪乖乖由著大夫為她看病。得知沒有問題後,她鬆了口氣。
傅盈坐在圈椅上擺擺手,房間里的一個個陸陸續續退了出去。
剩下錦杪和他大眼瞪小眼。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傅盈忍不住先開了口,「你就沒什麼想問的?」
錦杪趕忙點了兩下頭,一臉真摯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愛笑啊?」
傅盈臉色一沉,沒搭理這話。
錦杪抿了抿唇,克制住笑意,「看吧,我想知道的,你又不回答我,那我為什麼還要問?」
傅盈再次無言。
片刻後,他盯著少女靈動的眼眉,緩緩說道:「那我告訴你一件事吧,你的那個奴才也在船上,昏迷五天了。」
言罷,頗有大仇得報的感覺。
錦杪嘴角上揚的弧度迅速歸於平靜,「他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傅盈失笑,「你明知我不會回答你,為什麼還要問?」
錦杪恨得牙痒痒,「我可是大晟的瓊陽公主,你這麼做就不怕掉腦袋嗎?如果你現在將我們送回帝京,我可以求父皇饒你一命!」
「這話你醒來那天就說過了,我要是怕了,你還會在這兒嗎?」
少女越是生氣,傅盈就越是開心,他發現自己很喜歡看她生氣。
「我覺得你該感謝我才對,這下你不用嫁到西戎那種地方受罪了。」
「呸!裝什麼好人!」
錦杪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