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最後兩三步,狗子幾乎是直接撲過去的。他沒想過主人會伸手來接他,一顆心激動得不行,仿佛將口一張開,心就會跳出嗓子眼兒。
看著自己小狗傻乎乎的模樣,傅盈沒忍住揚起了嘴角,他伸手在小狗頭頂拍了拍,「急急忙忙找主人做什麼?」
狗子回過神,趕緊抬手比劃。
您傷得嚴重,得回去歇著才行!
傅盈看懂其中意思,他摁下狗子的手,溫聲道:「放心,我沒事。」
跟在程洵身邊的侍從仲陽回頭瞧見如此親昵的一幕,嫌惡溢於言表,忍不住壓低聲音道:「公子,您根本不用擔心他會沉迷美色。」
至下個拐角,程洵借著餘光看了眼傅盈和那個啞巴。
早就聽聞傅盈待身邊一個啞巴不一般,今日親眼見到,叫他恨不能將昨夜所食全吐出來。
程洵收回視線,淡聲道:「我從未擔心過你說的。」
他勸傅盈,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一塊墊腳石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
說起來,要不是他之前反應及時,傅盈就成墊腳石了。
想到這兒,程洵忍不住笑出聲,老頭子喝太多酒,把腦子給喝糊塗了。
傅皇后的孩子若還活著,到如今得有二十二歲,瓊陽公主才滿十七,怎會是同一人?
其實也不怪酒老頭糊塗,瓊陽公主與傅皇后實在相像,若是不知年齡,他大概也會將二人視作母女。
倘大楚皇室還有血脈在,哪兒輪得到一個只是跟皇室沾了邊的人來帶領他們光復大楚?
想到方才看見的那幕,程洵只覺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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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杪從大夫口中得知裴臻不僅腹部挨了一刀,胸口還受了一箭。
而且箭上還塗了毒。
好在兩處傷處理及時,並不會有性命之憂。
即便如此,錦杪還是讓鋪天蓋地的自責淹了個徹底。若非她想要出去聽說書,裴臻就不會為了成全她,而去答應傅盈提出的條件。
現如今,人傷了,說書又沒怎麼聽。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疲憊地坐到一旁的燈掛椅上,錦杪闔眸倚著椅背,指尖落在隱隱作痛的眉心輕揉,曼聲道:「你們退下吧。」
碧桃領著大夫等人輕手輕腳退了出去。
兩扇門緩緩合上,發出微乎其微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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