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后,苏漾就因疲惫昏睡了过去。levi将她安置在干净的沙发上,找不到被子只能用大衣盖住。
室内温度被调高,levi只着单件坐在创作台前,桌面一片狼藉,他一言不发的收拾好后开始创作。
他今天的确做得很爽,停止许久的灵感也如雨后春笋般一茬接一茬地冒了出来,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却因兴奋微微闪烁着光。
赵南桑这边却不怎么好过。
她在第一波高潮过后就夺回了身体的掌控权,但因为很久没有爽过她没有推开levi,可耻的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余韵微消时她刚想松开levi,疲惫的手指都还没有碰到身后高大的男人就感到耳后一跳一跳,她又像在宿舍里那样昏了过去。
等自己睁开眼,她就站在了一个山坳里。
周围有村民穿梭,她现在是个虚影,没有人看见她,提着米的村民压低声音和身旁的男人八卦道:“苏二老婆跟人跑了你听说了没?”
“听说了。”另一个村民眉毛上扬眼神难耐,“苏二气得在家砸东西打孩子,要不是隔壁拉着,羊羊都要被打死了。”
“孩子也是倒霉,要怪就怪苏二看不住老婆,压着她再生一个拴住不就好了。”村民一号摇头感慨。
“这说明啥啊,苏二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说不定羊羊那孩子都不是苏二亲生的。”村民二号想到什么嘴边的笑下流起来:“苏二老婆那腰细的,奶子又那么大,干起来一定很舒服。”
村民一号心照不宣,在看到路边一个影子后推了推村民二号:“声音小点。”
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赵南桑看到路边正在摘青菜的小身影。
是两人口中的羊羊。
赵南桑走过去站到他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这是苏漾。
因营养不良头发发黄,原本是长发,但看着像被牛啃过,参差不齐的贴着脖子;脸上是没有消的掌印,脸颊肉肿得像包子,身上的衣服全是褶皱,还有油斑和泥。
看样子过得很不好啊,苏漾现在看着像被丢在路边的流浪狗崽。
画面一转,是农村里最常见的红事席,这户人家搭了一个戏台子,草台班子在上面表演。
赵南桑站在台下,她看到握着话筒的苏漾,设备很差劲,电流声断断续续的喧宾夺主,被台下客人觥筹交错声盖住,倔强干净的女声飘荡在天空,她坚持着唱完了两首老歌下了台。
老板抽出一张50的人民币递给她,赵南桑能看到苏漾脸上开心的笑。
她第一次赚到了钱。
赵南桑跟着她到了小镇上一家摊位,是卖鞋的,赵南桑这才发现她脚上的布鞋已经褪色,脚后跟也开裂了。
“我要这个。”苏漾指着摊位上的一双白色板鞋,是一双假的匡威,39.9还有塑料手提袋。
可以穿新鞋去学校了。
赵南桑听到苏漾心满意足的自言自语。
处于生长期,布鞋根本就不合脚,苏漾脱鞋后赵南桑才发现她的脚趾和脚后跟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和破皮。
这就是苏漾的青春期,破损不堪的舞台,劣质的音响,那双假冒伪劣的白色板鞋陪伴着她走过一场又一场红白喜事,日子好的话她赶四五个场一天能赚200多。
爸爸不打算给她交高中学费了,可她想上学,想离开这个山沟沟,想站在大舞台上唱歌。
她看过电视上女孩子们站在宽阔的舞台上肆意展现着自己,每个人脸上都是自在开心的笑容,看得她十分羡慕。
离金额目标越来越近,苏漾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多。
某一天,她来村支书儿子婚礼唱歌,这一场她能拿100块,本来只有50的,但村支书是个好人,知道她在攒学费,便自作主张给她100。
拿到这100她的学费就攒够了,生活费可以在暑假里打工赚钱,她开心的算着账,歌也唱得十分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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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干什么!丢老子的人吗!”是她的爸爸苏二,村支书没有邀请他,他过来蹭席位的,结果看到自己女儿在舞台上旁若无人的唱歌。
他想到了他买来的媳妇,在没人时也会这样开心的唱歌,唱得他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