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地衝著朱貴妃一笑,陳瑾撒嬌地道:「母親就別揪著此事不放了。」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你就那麼不喜歡參加宴會?」朱貴妃也納了悶了,陳瑾貴為公主,從小備受寵愛,到哪去都是眾人簇擁的對象,偏偏陳瑾卻不喜歡各府的宴會,一度讓朱貴妃想不明白。
「宴會又不好玩,一群人在一塊討論衣裳首飾,好似這天下太平的他們無所事事。」陳瑾的確不喜歡一群人在一塊兒討論胭脂水粉首飾這類的事情。
皇族和世族都在粉飾太平,可這天下根本沒有京城表面看起來的太平安樂。
朱貴妃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是一個女孩,憂國憂民的事輪不到你。」
「母親此言差矣,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貴為公主,難道王朝敗落,天下不寧就能倖免?只怕首當其衝的就是我。」陳瑾也不算是憂國憂民,只是凡是關乎切身的利益,誰又能不在意,不慎重。
「你言重了。」朱貴妃搖了搖頭,並不認可陳瑾的一番話,反而覺得陳瑾是在嚇唬自己。
陳瑾也沒辦法再跟朱貴妃解釋,朱貴妃所知所聞的都是旁人有意傳到她耳中的,真正的天下是何模樣,長在世家又嫁入宮中的朱貴妃絕對沒有見到的機會。
「母親,我這就回去收拾收拾,去赴長樂的約。」陳瑾無意在跟朱貴妃討論此事,站了起來福福身,回去收拾收拾出門去。
「去吧。你當姑姑的人,雖然年紀比長樂小,不好讓長樂一直等著。」朱貴妃難得見到陳瑾願意出宮應酬,豈有不同意的道理。
去了宴會就能碰見自家的人,相處的多了,感情自然而然也就來了。
陳瑾權當作看不見朱貴妃隱含深意的笑意,領著她的人速度的離開。
「你們叫什麼名字?」回到自己的房間,陳瑾詢問剛被耿固送過來的人。
兩個年長的嬤嬤,兩個年紀和陳瑾相當的宮女。
四方臉的嬤嬤福福身道:「奴婢容未。」
另一個圓臉笑眯眯看起來十分和氣的嬤嬤道:「奴婢全玉。」
看起來軟弱可欺的小姑娘小聲地道:「奴婢東黎。」
剩下的一個笑得像太陽一樣燦爛的小宮女也開口道:「奴婢莫憂。」
陳瑾只是要問問她們的名字,具體這些人都有什麼本事,想必將來有需要的時候會知道的。
「今日出宮,容姑姑和莫憂、回雪隨我出去。你們留下。」陳瑾出門從來不喜歡帶太多的人,伺候多年的人早就習慣。
只是順帝剛送過來的人陳瑾還不清楚底細就帶出去,雖然出宮去的地方看起來不會有甚問題,也總讓人心裡有些拿不準。
「更衣。」陳瑾做下決定的事可沒有要跟人商量的意思。吩咐一聲,回雪馬上領人給陳瑾準備一應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