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朱貴妃透著不悅的喚一聲,明顯不喜歡陳瑾這樣說話。
「母親憂心朱家一族榮辱,對我來說大齊的天下也關乎我陳家的興亡。母親記得自己是朱家之女,我也記得我是陳家之女。」如果道理講不通,朱貴妃非要攔著陳瑾,那麼到現在陳瑾這樣道出一句朱家女,陳家女,朱貴妃以為她還攔得住?
朱貴妃也沒想到陳瑾會說得如此的直白,一個愣神,陳瑾卻已經揚長而去,再想來又怎麼攔得住?
看著陳瑾遠去的身影,朱貴妃透著無奈和心疼的道:「事事關心就註定你面對家族興亡之時,心甘情願淪為棋子。我只是不希望你步我後塵。」
有些事情朱貴妃已經經歷過,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攔著陳瑾,並不希望陳瑾走向跟她同樣的路。
和親烏蘭一世已經可以看得出來,陳瑾在意的並不是自己,而是這大齊的天下。
作為一個母親,朱貴妃並不願意陳瑾遠嫁和親,哪怕這為的是大齊天下!
任何人都可以怪朱貴妃沒有遠見,也沒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但她作為一個母親,她時時刻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她無愧。
陳瑾並不知道朱貴妃不是不懂得國家大義,而是因為比起天下家國來,她更在意的是陳瑾。
趕到勤政殿的時候,勤政殿門戶緊閉,四下守衛森嚴。陳瑾也並不像往常一樣隨意的進入勤政殿,而是在門口讓內侍通傳。
陳瑾相信順帝一定會召見她的,果不其然,內侍進去通傳,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出來請陳瑾進去。
陳瑾並不意外,順帝會見她,畢竟關乎烏蘭的事情也是和陳瑾息息相關,現在烏蘭太子在京城內鬧出這樣的事情來,就算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停留在烏蘭太子竟然是如此無恥之輩上,順帝更是在想這件事發生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朝中的眾臣都已經在勤政殿內候著,畢竟總是有政治敏銳的人明白這件事遠遠不是尋常的兒女私情的小事。
「父皇。」陳瑾走進殿內,看到屋裡五六個人,司徒晉也在其中。從她進去的那一刻開始,司徒晉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陳瑾卻只當做無所察覺,朝順帝問安。
「你來的好。」順帝看到陳瑾立刻說出這句話,陳瑾也沒有問為何,只是立在一旁等著順帝下一句話。
「陛下,既然此事是司徒僕射算計的,接下來烏蘭太子如何反應,我們如何順藤摸瓜達到目的,不如還是交給司徒僕射來辦。」陳瑾在來的時候就想到烏蘭太子能鬧出這樣的事情,必然是有人設計的,這一個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司徒晉。
但是這個問題陳瑾是不會當著許多人的面問出來的。
沒想到陳瑾來的正是時候,問題不需要她問,已經有人告訴了她答案。
「安之,你怎麼說?」順帝提到重臣的提議,並不著急地問起司徒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