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陳盪從來沒有挨過打。
他也從未想過這個,雖然比他年幼卻又很像長輩一樣照顧他,保護他的人竟然會是第一個打他的人。
挨了一記耳光的陳盪,完全傻了眼。
陳瑾怒不可遏,「你覺得你對我的那點心思很值得你自傲?你以為你想要強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是我想要的?你以為你說著歡喜我的話,卻做出這樣下三濫的事情,我會以此為榮?立刻離開這間屋子。」
陳瑾不想追問,為什麼陳盪會對她動了那樣的心思,她並不願意聽陳盪的解釋。
所謂的歡喜就是占有嗎?尤其更是利用每一個人的算計,最後同樣算計了陳瑾。
「咦,看來晉來得不是時候。」門在這個時候再次被人推開,走進來的正是那個第一個該出現在此的人-司徒晉。
司徒晉在看到屋裡的陳瑾和陳盪時,似乎沒有一丁點的意外,還提醒的說了一句。
這一下陳盪完全嚇壞了,他既然知道朱貴妃和陳衍各自的算計,也就清楚得很,陳衍要請來的人正是司徒晉。
「公主和世子的氣氛並不是太好,這是出了什麼事?分明是齊王爺讓我來此商議要事,為何只有兩位而已?」司徒晉有條不紊的詢問,等著陳瑾和陳盪給一個解釋。
陳盪想不到司徒晉會來得這麼快,剛被陳瑾訓斥了一頓,這個時候慌慌張張的,根本無從接話。
「兄長在前頭,有事先行一步,實則是我尋司徒公子有事商量,所以我借兄長之名請司徒公子來這一趟,司徒公子不介意跟我聊聊?」陳瑾順著司徒晉的話頭一通解釋,在情在理。
陳瑾這個時候的確有很多疑問,需要司徒晉幫忙解答。
「這里沒你什麼事了,下去吧。」陳瑾並不願意再多看陳盪一眼,而陳盪在司徒晉走進來的那一刻,也就清楚這一回,他絕不可能如願。
既然他的心思已經暴露,從今往後陳瑾必然會諸多防備,從此,他再無機會了。
但那又如何呢?此時此刻陳盪同樣沒有任何的機會。
可是陳盪同樣在考慮一個問題,為什麼陳瑾沒有種了他們所有人的算計,一個又一個的人一環又一環的算計,陳瑾竟然都避開了?
「姑姑,司徒公子。」陳盪無論在這個時候心裡想什麼,面上都裝得沉穩地開了口,退了出去。
屋裡就剩下陳瑾和司徒晉,兩人面對面站著,司徒晉走近陳瑾道:「如何?」
想到自家的人如此的算計,陳衍更是將陳瑾送給了司徒晉,陳瑾就氣得咬牙切齒。
「這一局我贏了。」陳瑾卻並不願意順著司徒晉的想法說話做事,她提醒司徒晉千萬不要忘記他們曾經打過的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