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長樂郡主的人關在哪裡?領他去仔仔細細的詢問,結果出來立刻告訴我。」陳瑾放手大膽的將事情交給那人去做,容未立刻應聲上前,將人帶下去。
「你們暫時先安頓,手下的人讓他們蟄伏等候。這是我在城中的一處私宅,也是專門買來供你們使用的,不知道人往哪去,就讓他們到那呆著。」陳瑾從懷中掏出一串鑰匙,直接丟給其中一個內侍。
「地址是......」陳瑾道出一個地址。
這些人也就明白,陳瑾現在沒有心思管他們。
暫時他們都去陳瑾買下的宅子好好呆著,什麼時候陳瑾空出閒,自然會去跟他們交接,有何吩咐不用他們操心。
一個個立刻恭恭敬敬地應下,退出去。
能有人幫著陳瑾去審人,陳瑾戶上的重擔卸下了一半,自守在長樂的身邊。
既然說有審訊手段的人,不到半個時辰,便由容未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全呈到陳瑾的面前。
「世子隨郡主上了馬車之後,兩人爭執得很大聲,只是身邊伺候的人誰也沒敢湊過去仔細聽。不過,郡主在摔落馬車之前,吩咐車夫調轉碼頭趕往皇宮。」多餘的細節或許沒有,但長樂要進皇宮這一點,不管是趕車的車夫,又或者是隨侍在馬車周圍的人都可以做證。
「長樂是個聰明人,從我的話中猜到,必然是陳盪做了損及我的事。我原本不想讓她知道的太多,無意讓她摻和進來。終是料錯了,她並不願意做個聾子瞎子。」
「沒有辦法從我的嘴裡問出事情的來龍去脈,卻可以從陳盪那裡套出來。」
陳瑾聽完之後,原本心中已經有了猜想,現在是確定。
必然是長樂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眼裡不揉沙子的人,立刻做一件事:進宮告親弟弟一狀。
陳盪算計了所有人,原以為可以漁翁得利。終究料錯了陳瑾。僅此一樣,叫陳盪所有的算計都付之東流。
陳衍受到順帝的責罰,失去了齊王爵位。
可是陳盪犯下的那是醜事,陳瑾沒有告訴順帝,陳盪並沒有受到責罰,這也就讓陳盪暗鬆了一口氣。
今日長樂過來看望陳瑾,長樂是想追根問底的。一出門口看到陳盪慌亂的神情,當時的長樂就已經想好,應該怎麼從陳盪的嘴裡套出陳盪做的事。
陳盪就算是一個城府過人的人,面對信任的姐姐,也絕對沒有料到她竟然會詐他。
顯然按陳盪的個性必不認為他做錯了事,這才是最讓長樂無法容忍的態度,也就有了長樂要進宮告狀的事情。
「也就是說,車內只有長樂跟陳盪,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這件事究竟是不是陳盪所為?」陳瑾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同時也得出一個結論。
「是。」事實的確如此,沒有任何證人,就算陳盪的確值得懷疑,只要沒有確鑿的證據,誰也不能肆意妄為。
陳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外公布消息,長樂郡主傷重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