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若對外泄露半句,我唯你是問。」司徒晉只是回頭沖身邊的人吩咐一句。
伺候在司徒晉身邊的人,如何不清楚司徒晉說一不二的性格,如何敢含糊,「是。」
司徒晉很是頭痛,兩輩子他最莫可奈何的人就是陳瑾,一個固執,狠心,認死理的女人。
陳瑾將司徒晉等她這事直接拋之腦後,回了宮,在宮門前見到順帝,陳瑾是真高興。
「父皇。」鵝毛般的大雪飛落,落在地上,牆上,也落在順帝的身上。
遠遠的看到順帝站在宮門前等著她,身上的斗蓬都蓋上一層雪了,陳瑾的心暖洋洋的,也心疼順帝。
「下雪了父皇,我都回來了,何必急於一時,你就在宮裡等著,我一到肯定會立刻去見你。」陳瑾說著話,挽著順帝讓他趕緊回檐下避雪。
「你這幾個月可是辛苦了,朕得來接你。」女兒的關心,順帝自然是受用的,受用歸受用,他也關心女兒!
陳瑾露出一個笑容,「我這差事辦得可讓父皇滿意?」
「滿意,十分滿意。」順帝說的都是真話,誰能想到陳瑾不僅查清了案子,更將江南的官員重新部署。
眼看江南的事,世族們再插不進手,順帝現在只等一個結果。
「你破例用的人,能擔起重任?」順帝握住陳瑾的手,顯得緊張的問。
這是最大的問題,也是能解決世族無法再繼續控制江南的根本問題。
如果人不可用,陳瑾一番經營終將付之東流,天下官場,依然得是世族的。
「能。」陳瑾鏗鏘有力地回答,給順帝一顆定心丸。
「我拖到今日才回京,就是想為他們多爭取些時間。年下事多,也是最容易鬧事的時候。年過得好,世族們想挑刺也就沒那麼容易。」陳瑾這點小心思沒打算瞞順帝,父女二人間的默契,這點事也不必多言。
順帝認同,「不錯。朕也知道你是不想讓人有機會堵你。只是司徒安之在城門等了你一日,你也該見他一面。」
那可是陳瑾的未來夫婿,怎麼能如此冷淡。
陳瑾聽著吧,想了想側頭問:「父皇,男人對女人的心思。一個女人要如何才能令這個男人輾轉反側?」
順帝這輩子就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不過陳瑾這一問,順帝想了想道:「求而不得。」
「得不到的永遠最好。」陳瑾認同,越發覺得順帝這個當爹的靠譜。
「你是在告訴朕,你有意冷著司徒安之?」順帝挑眉瞄了陳瑾。
「孩兒從小就看著,無數的世族貴女為司徒安之絞盡腦汁。若是哪個貴女能讓司徒安之瞧一眼,說一句話,都會引起公怒。首當其衝出手的就是宜佳姐姐。
「想安生過日子的人,不會考慮司徒安之那張貌似潘安的臉,也不會覺得一個足智多謀,素有主見的人,值得費心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