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母親想問我能對你做什麼,那麼我會母親你知道,我不會對母親做什麼,可我能讓四哥承擔一切後果。
「母親若讓我有一分不樂意,我就讓四哥三分不痛快。母親若是想試試看我是不是在說笑,我會讓母親如願看到的。」
陳瑾果真是把話攤開了說,她一避再避朱嬪,只會讓朱嬪以為她是心虛,不敢面對朱嬪。
然而陳瑾心虛什麼?陳瑾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朱嬪和陳衍的嗎?
分明從始至終,對不起陳瑾的人一直就是陳衍和朱嬪。
他們自己算計陳瑾不成,陳瑾將他們的算計公諸於眾,就成陳瑾的不是了?
若不是他們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何畏於人。
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算計女兒、妹妹的人絲毫不曾手下留情,倒想將一切過錯歸於陳瑾身上?
笑話,陳瑾就算想成為惡人,也必須是出手的那一個惡人。
如果朱嬪以為她是陳瑾的母親就可以為所欲為,陳瑾會讓她知道,她也是有底線的。這些底線,絕不許朱嬪越過。一但朱嬪不以為然,越過了,就莫怪陳瑾手下不留情。
「你是真的瘋了!」朱嬪面對陳瑾的威脅,不能說不怕。
不,更貼切的說是,她很害怕。
從陳瑾的神色中,她看到的是魚死網破,若是朱嬪當真再敢讓陳瑾不痛快,陳瑾一定會說到做到,讓陳衍休想能再痛快。
陳瑾笑了,笑得十分暢快,「這不就是母親想要的結果?你不就是想讓我瘋了。只有我瘋了,你才能如願以償,任你擺布不是?」
朱嬪這個時候面對陳瑾,著實拿不準陳瑾的真假。
她一面說服自己說,陳瑾不是那麼狠的人,她不可能真做出魚死網破的事兒。
另一方面卻又想著陳瑾做過的事,陳瑾一向是眼里不容沙子,若不然也不會害得陳衍如今被奪爵囚禁。
「母親,你得知道,我從前不願意對你和四哥動心眼,那是因為我以為你們是我的好母親,我的好兄長,你們是我最親最愛的人,為了你們,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可是,你們用行動告訴我,我拿你們當最親最愛的人,在你們心裡,權勢天下為重,我不過是你們可以隨意捨棄的人。只要可以讓你們達到目的,就沒有什麼是你們做不出來的。
「母親,你仗著我對你們的信任,肆無忌憚的傷害我時,說出寧可在我出生的時候掐死我時,我便明白了,我在你心中什麼都不是。
「既然如此,母親以為,我為何還要將你和四哥放在心上,處處為你們著想?」
當陳瑾不再顧念所謂的母女、兄妹的情分時,朱嬪和陳衍以為,他們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