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晉一直以為自己是護著陳瑾的,在自家人面前告訴他們,他對陳瑾的歡喜,還有信任。他以為自家人會看在他的份上,對陳瑾好一些。
可是陳瑾與父母兄嫂們的矛盾,最後愈演愈烈,一度讓司徒晉煩憂之極。
他到最後依然想不明白,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何在陳瑾看來,他對他不過是不得已,不過是利用?
今日司徒永的一番話,司徒晉好像懂了。
「怎麼?」司徒永一看司徒晉在發呆,亦是不解,詢問著。
司徒晉問:「父親,我與你說明,我歡喜康樂公主,為何你只想讓我與她的親事作罷?」
這個問題他一直想不明白,愛他的父母,為何卻不能待他所喜歡的人好一些?
對此,司徒永道:「你們是敵人,天生的敵人。不管是陳家也好,朱家也罷,我們與他們都不能善了。若康樂公主是與宜佳一般的公主也就罷了。
「康樂公主在江南所為,你該清楚,她不是安於室之人。你歡喜於這樣的人,不過是將你的軟肋丟到你的敵人手中。更是讓康樂公主握住了可以傷你的匕首,你糊塗,我們還沒有糊塗。」
如此答案,司徒晉怔了怔,隨的只剩下苦笑。
軟肋,防備,就因為這兩樣,他們就讓他和陳瑾成為仇人一般?
因為從來都是敵人,更不必成了親便化干戈為玉帛?
「父親,我與康樂公主之事,往後請你和母親,甚至是司徒家的任何人都不要插手。我與父親明言在前,若是父親隨後不能約束於人,那就由我來。」
司徒晉現在做的一切,都是他上輩子在陳瑾那裡吃盡了苦頭,明了自家人一直在給他拖後腿,他想出的約束自家人的辦法。
辦法啊,有用就該用。
司徒永本以為他和司徒晉把話說得夠明白,一向聰明的人應該知道如何決擇了吧,結果倒好,司徒晉是執迷不悟!
「安之。」司徒永再也忍不住地喚一聲,想讓司徒晉醒一醒,為了一個女人不值得。
「父親,我並不是玩笑。你該知道,我一向說得出做得到,絕不口出狂言。」司徒晉兩輩子到此,唯一得不到,卻也一直想得到的都是陳瑾。
他不希望重來這一輩子,他與陳瑾有了新的開始,卻終究還是什麼都得不到。
所有的阻礙,他會從一開始就清掃乾淨,包括他的父母。
司徒永不可置信地望著司徒晉,難以相信,司徒晉竟然真為了一個陳瑾,對他說出這等威脅的話。
司徒晉迎向司徒永,擲地有聲地道:「父親,司徒家是你的全部不錯,但對我來說,司徒家不僅代表現在,也代表未來。我不介意一手毀掉已然變得烏煙瘴氣的司徒家,重新再建一個。我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