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瑾知道被禁府上的陳衍不會安安分分, 但陳瑾讓人盯著, 一直也沒有消息, 卻讓陳瑾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在知道江南的事陳衍涉及其中,江南世族陳瑾依順帝之意處置了,罪無可恕者殺之。就剩陳衍到現在沒有消息。
然,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嗎?
關係陳衍之事,陳瑾是不好多問的, 連陳瑾都不知道順帝現在打的是什麼主意。她都不安,更別說陳衍了。
陳瑾心中的不安盡告無法脫口而出, 她的憂心同樣也無法說。
陳瑾現在能讓順帝偏心她, 相信她, 都是因為她一直做事顧全大局,亦為順帝著想。
但容不下骨肉兄弟,尤其更是一母同胞兄長這事兒,任是誰都不可能容忍。
別忘了陳瑾是怎麼將陳衍扯下馬的,不就是因為陳衍為了達到目的,連陳瑾都利用?
前車之鑑,陳瑾豈敢忘之?
也正是因為如此, 陳瑾讓人盯著陳衍,找不到任何線索她確實是著急, 亦不曾輕舉妄動。
她尋不到的痕跡,司徒晉尋到了。且很是友好的尋上陳瑾, 只想讓陳瑾知道這麼一回事。聽起來,陳瑾能拒絕嗎?
司徒晉知道陳瑾並不想見他,而他既然想見陳瑾,就不得不用些手段。
不得不說,本來果斷拒絕的陳瑾,在這一刻擰緊了眉頭,最終鬆口道:「請。」
耿固不敢多問,陳瑾怎麼吩咐,他就怎麼去傳話,其餘事都跟他沒啥關係。
司徒晉這輩子第二回 進公主府,瞧見陳瑾在涼亭等著他,並不遲疑地走了過去,「公主。」
「司徒公子自來最講禮數,如今倒是無所顧忌了。」陳瑾一照面就耐不住地挖苦人,毫不掩飾她這會兒對見到司徒晉,這自以為最講規矩的人,做出不講規矩的事的雙層標準的不滿。
早就習慣陳瑾冷嘲熱諷的司徒晉僅是接過話道:「殿下若是不想我,我可以走。」
「好走不送。」陳瑾還真不怕司徒晉走,想拿似是而非的所謂陳衍的事來拿捏她,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只是與公主玩笑一句罷了,公主何必如此動怒。」司徒晉平靜的說來,心下卻是一聲暗嘆,很多事他清楚,總是不死心地想試試,想看陳瑾是不是真就那麼無視他。
事實讓司徒晉再一次明白,他在陳瑾心中全無地位,陳衍的事,陳瑾就算想知道最近的陳衍在做什麼,不代表她就會受威脅。
上輩子的陳瑾受威脅,因為有軟肋,可現在的陳瑾誰都不在乎,大齊將來的結果如何,她也不見得會放在心上。
「我並未動怒,只是不喜極於司徒公子的語氣。我讓你進這個門的前提是你想進這個門,你若是願意告訴我,只管說,若是不願意,門在那裡,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