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和誰一起去的?為何進宮告狀的卻只有你一人?」行吧,既然不能善了,順帝只好細細地跟宜佳論清楚了。
當爹的人,若是不想女兒總鬧事,確實不得不想想如何跟女兒把話說清楚。
最重要的還是女兒須得聽進去,也願意守一守規矩。
「我,我......」來告狀,說清楚事情來龍去脈本就是理所當然,只是宜佳總是不願意承認,她所信任的人,其實從來不的把她的心情放在心上。
「司徒家,你得明白一個道理,他們願意對你好,更多是因為你能為他們所用。」宜佳這樣的身份去對付陳瑾,不管最後是宜佳贏還是陳瑾贏,丟臉的都只能是陳氏,是順帝。
司徒家樂得她們吵鬧不休,最好讓天下人都睜大眼睛看看,這就是大齊的公主,不過是笑話。
「然而他們要用你,當你被針對時,他們並不會因此拉你一把,只會眼睜睜地看著你被人踩在泥里。
「你想讓他們幫你不是不可以,但你想過,這麼多年他們幫過你什麼嗎?」
順帝無可奈何,面對不聰明的女兒,指望司徒貴妃這樣一個一心偏著司徒家,以為司徒家才是她倚仗的人,跟宜佳說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絕不可能。
「我想嫁給司徒晉的時候,他們幫過我的。」宜佳被問得有些難堪,好在很快反應過來。
「你如願了嗎?」順帝不好忽悠,只問宜佳結果如何。
「父皇明知故問。現在和安之定下婚事的人明明是康樂,這還是父皇親下的詔書。」宜佳很是委屈,旁人欺負她也就算了,就連自家的父親也總往她心上扎刀。
順帝嘆一口氣道:「所以,他們只是不斷地告訴你,他們會幫你如願,事實上卻沒有真正幫你做成任何事。」
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宜佳否認。
但宜佳卻不肯就那麼認下,所有事的過錯都在司徒家。
「要不是康樂,我未必不能如願。都怪康樂。」宜佳說到這裡很是怨恨,要不是理智尚存,更難聽的話她都要脫口而出了。
順帝卻正色同宜佳道:「你要明白一點,是司徒安之求娶康樂,康樂隨時可以作廢這門親事,難道這樣還讓你覺得一切過錯都在康樂身上?
「司徒家的人和你不一樣,司徒安之有此心,必早同家裡人說明。他們知道司徒安之的心思,依然將你玩.弄於股掌之間,難道你覺得一切都是偶然?」
若是宜佳無法清醒地認識司徒家,早晚有一天她依然會為司徒家所利用,對付他們陳家。
宜佳一僵,順帝再一次道:「宜佳,父皇對你的要求僅僅只是,在你做任何事之前,想想你做下的事對我們陳氏是否不利。
「你和康樂相爭相鬥,損及的是何人?於外人而言,他們樂意或是不樂意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