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佳聽著順帝誇讚著她的駙馬,是她始料未及的,眨了眨眼睛問:「父皇不是故意哄我的?」
「你有什麼值得我哄的?」要哄也該是宜佳來哄順帝才是,順帝須得哄宜佳嗎?
宜佳不作聲了,最後認真地告訴順帝道:「父皇,你再給我些時間,讓我可以好好地想想,搬到公主府的事,我也得跟司徒遠商量商量。」
最後這句話尤其讓順帝滿意。
可不是嗎?都成了夫妻了,若是不能商量,宜佳再一直惦記著司徒晉,長此以往,寒了的心,可就不好再收回來了。
宜佳徵得順帝同意,今日告狀卻被順帝教訓得抬不起頭,其實這心里沉甸甸的。好些事她都沒能想好,著實不知該如何才是。
順帝看出來宜佳是終於聽進他的話,也虧得司徒家的人利用人起來絲毫沒有要掩飾之意,果真是把宜佳當成傻子,指哪兒打哪兒?
陳瑾沒有正面和宜佳起衝突,倒是借耿昌的手。讓宜佳看清楚司徒家的都是些什麼人,幹得漂亮。
想到這裡的順帝,看著宜佳退出去的身影,心下對陳瑾自然是讚許有加。
「去給康樂公主傳句話。務必讓宜佳搬離司徒府。無論她用什麼辦法。」順帝是覺得,宜佳現在清醒的樣子,是一個好的開始,自該乘勝追擊,最好讓宜佳往後再不相信司徒家的人。
耿固聽著一愣,他那眼神落在順帝的眼裡,順帝道:「你以為康樂是宜佳?只念著自己的喜怒哀樂?她會知道這件事做成了,對我們都好。」
司徒氏與朱氏的恩怨,這都是兩家的長輩們鬧起來的。
宜佳和康樂,她們不過都是被母親教導長大,處處以各自的外祖家為重。
看宜佳的樣子便可知,司徒貴妃教得很好,宜佳現在不就處處把自己的利益和司徒家的利益綁在了一起,以為那就是她的利?
陳瑾就不一樣了,她雖說不是不偏著朱家,卻不會由朱貴妃說什麼是什麼。比起讓朱家處處左右她,陳瑾更樂意借朱家的手,讓陳氏達到共贏的結果。
比起宜佳一味只記掛著司徒家好不好,雙贏,更讓順帝滿意。
旁的人面對從小到大,處處想跟她過不去的人,逮著機會,定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宜佳便是這個樣子。
但陳瑾不是。
個人的恩怨在家國天下,家族的顏面前,一文不值。
「要是康樂公主有辦法,也不至於等到現在。」耿固不得不提醒順帝。
都多少年發,誰都知道宜佳公主心心念念的都是司徒家,司徒晉,恨不得一生都為司徒家。
陳瑾要說不想讓宜佳清醒,那定是騙人的。
但陳瑾並未成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