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未連忙應下一聲是,這就立刻進宮。
陳瑾握緊了拳頭,透著無奈。
陳衍啊陳衍,他是真糊塗透了,竟然做出這樣殺害骨肉至親的事來,如此,從今往後,他再沒有翻身的機會。
可是,這件事果真和司徒晉沒有半分關係嗎?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完全沒有任何徵兆,陳衍不是傻子,不會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但凡犯下任何過錯,都會為他帶來滅頂之災。
汾陽公主只是一個小宮女所出,舅家身份低微,這些年也一直安分守己,不該成為陳衍的眼中釘,肉中刺才對?
司徒晉道一切與他無關,當真無關?
想到這裡,陳瑾問:「駙馬何在?」
陳瑾在那兒不發一言,突然又問起司徒晉,東黎趕緊道:「回殿下,駙馬在書房。」
「為何讓他進我的書房?」陳瑾擰緊了眉頭,如何也想不到司徒晉竟然能入他的書房。
東黎還從未被陳瑾如此厲聲喝斥,嚇了一跳,還是小聲地道:「殿下從未說過不讓駙馬進書房。」
對啊,這才剛成婚的夫妻,陳瑾看起來是不太喜歡司徒晉不錯;再不喜歡,司徒晉住進了公主府,在陳瑾的榻上爭得了一席之地。要說陳瑾和司徒晉之間的關係,難道沒有一點點,額,打情罵俏的意味?
陳瑾縱然不太清楚東黎內心的腹誹,那也不妨礙她因東黎幾句聯想翩翩。
對,她現在和司徒晉成親了,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一體的夫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應該目標一致。
啊呸!他們的目標從來不可能一致。
「好,以後你們記住,不許他擅入書房一步。」沒有吩咐下,身邊的人只能拿了尋常夫妻的關係,應對陳瑾和司徒晉之間的相處。現在陳瑾把話說明白了,看看司徒晉往後能如何。
東黎眨了眨眼睛,「那現在要把駙馬趕出來嗎?」
看陳瑾的樣兒,很想把人趕出來的呢。
陳瑾吸了一口氣,「我去。」
指望身邊的人去趕司徒晉,可能嗎?
司徒晉在陳瑾的書房裡,看著裡面的陳設,陳瑾的品味數十年依然不變,簡單明了,不喜太多繁雜之物。
就連屋裡擺設書的位置,也都跟從前一樣。
這樣一個一眼便能讓人看得明白的人,偏要裝出兇惡的樣子,實屬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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