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一直以為,四皇子對汾陽公主動手,皆因我之故。昨日,殿下沒有細問此事?」司徒晉僅是客氣地問來,陳瑾並沒有問起此事,面對司徒晉的提醒,「這是我的事。」
她和陳衍究竟說了什麼,無須讓司徒晉知道。
「殿下和四皇子說的是實話,在四皇子身邊有無數暗探,不是只有殿下的人而已。」司徒晉真真是不想讓陳瑾痛快。
聽聽他這話,就等於是在告訴陳瑾,陳瑾昨日和陳衍說過的話,他都知道。
「意料之中的事,司徒郎君一提再提,有何意義?」陳瑾敢說,知道陳衍身邊究竟有多少人,她還怕人聽?
就連順帝在內,陳瑾也自問她的這些話傳到順帝耳中,陳瑾亦無所畏懼。司徒晉提起,究竟何意?
司徒晉笑了笑,「只是難以想像,殿下到現在竟然依然天真。天真的以為,四皇子會被殿下三言兩語勸退。」
陳瑾懶得跟司徒晉爭執,「結果如何,你我何不拭目以待。」
話音落下,人已然踏上車駕,毫不遲疑地關上門,將司徒晉隔絕在外。
這完全不想溝通,不欲多言的姿態,表現得明明白白。
司徒晉站在車駕前,滿心唯有無奈。
「駙馬請。」陳瑾上了車駕,耿昌就請司徒晉上馬吧。
時辰不早,莫耽誤了進宮的時辰。
出嫁女三朝回門,這是自來的規矩。公主出嫁,與尋常女郎有相似之處,也不盡都相似。
陳瑾知順帝上朝,亦不急於前去拜見,自往朱嬪宮中去,只是朱嬪卻氣得大聲罵道:「滾,讓她有多遠就滾多遠。」
司徒晉在一旁,看著陳瑾波瀾不驚的在屋外拜下,司徒晉亦跟著作一揖,禮數總是要周全的。
至於朱嬪的聲音陸續傳來,都在不斷地叫罵道:「當初我就不該生下她,由著她如此暗害自家的兄長。陳瑾,你竟然如此沒有良心?」
陳瑾依然不為所動,朝一旁的宮人們招招手,伺候朱嬪的人急急地行來,生怕陳瑾動怒,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到他們頭上。
「聽好了,朱嬪有任何吩咐,你們須得照辦,若是讓我知道誰敢對她不恭不敬,讓她不痛快,我定也會讓你們不痛快。
「或許在你們看來,我已然出嫁,不在宮中,和你們說的話,不過是嚇唬你們罷了。那你們只管睜大眼睛瞧瞧,我要你們幾個奴婢的命,有多難。」
是,陳瑾從不草菅人命,然也清楚這宮中多是欺軟怕硬之輩。
陳瑾表現得越強悍,話說得越狠,越讓他們不鬆懈半分。
「唯。」朱嬪雖已失寵,可陳瑾出嫁何等風光,絲毫不亞於宜佳公主。
宮裡的人便明白,陳瑾得寵與否,同朱嬪並無關係,也和四皇子沒有關係。若是不想惹怒陳瑾,他們最好乖乖的伺候好朱嬪。莫惹了陳瑾。
「去。」屋裡的朱嬪依然在發脾氣,一聲聲的叫喚,都是對陳瑾的辱罵,陳瑾呢?似是完全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