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若說背後沒有任何人推手,順帝半個字都不信。
細想最近的事,最有可能挑事的人是誰?首當其衝最值得懷疑的莫過於司徒家。
專門把人喚進來問起此事,斷不可能。
今日正好是陳瑾和司徒晉進宮,倒是可以小試。
「陛下,臣會一心維護公主,不令公主受辱。」司徒家的人各是什麼態度,司徒晉縱然再想否認,沒有否認的機會,倒是可以告訴順帝,他能護住陳瑾。
「你的護,便是在大婚之日,大庭廣眾之下,由你們司徒家指問我兒是否心存尊長?」前朝的帳算了,那是皇帝跟臣子的帳,現在順帝要跟司徒晉算的是岳父和女婿的帳。
「我兒縱然不是公主,也不是非要進你們司徒家門不可的。若不是你一再懇請,朕不會非讓她嫁入司徒家。」順帝眼中閃爍著冷光,透著濃烈的不喜。
女兒家的底氣既來自自身,也來自娘家。
順帝是維護陳瑾或是放任旁人欺負陳瑾不管,何嘗不是在告訴天下人,究竟該用什麼樣的態度對待他的孩子。
司徒晉面對再一次要發作的順帝,並不覺得意外,只是恭敬地與順帝賠罪道:「家母失言,臣與陛下賠罪。陛下如何責罰於臣,臣絕無二話,望請陛下許臣與公主相守。」
都這個時候了,司徒晉依然牢記表深情,還真是非陳瑾不可?
順帝冷哼一聲道:「朕將公主許配給你,承受多少非議,你該知道。朕不是為了讓公主受委屈,才讓公主嫁你的。若你護不住朕的公主,朕大可讓公主歸府。你,記住了。」
哎喲,還真不愧是父女,話說的都是一樣的,誰都不是願意吃虧的那位。
司徒晉亦明白,有些戲,順帝要唱,他若想如願,就得配合。
順帝想聽什麼樣的話,想要他如何表態,司徒晉瞭然於胸。
抬眼不經意地和陳瑾對視,陳瑾的眼中何嘗不是瞭然。
他們相互之間在外人看來恩愛了二十餘年,私底下相互如何相爭相鬥,卻是另一回事。
但能瞞得天下耳目,不得不說,他們相互都會裝。
只是,上輩子陳瑾不得不和他裝,這輩子卻是不必的。
司徒晉垂了眼眸,這一回陳瑾無法再從他的神色中看到他的想法。想來,不管司徒晉心裡究竟想什麼,明面上總也是讓人看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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