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好。」陳德第一個贊同。無論他們年紀比陳瑾大了多少,自個兒知道自個兒的事兒,在陳瑾這兒,有些事他們做得確實不如陳瑾。
況且,陳瑾奉誰的命而來,他們心裡有數,陳瑾做得好的事,他們在其中出力,也會被記下的。
陳待對於陳德完全沒有壓力地答應陳瑾這事兒,只是笑了笑。
「其實不僅是江南,我手裡最近有樁案子,牽連甚廣,兩位兄長想看看嗎?」陳瑾還得繼續拋出她手裡的牌,讓人想想清楚了,敢不敢扛事兒。
隨著陳瑾的話音落下,耿昌馬上上前,將兩份文書交到陳待和陳德手裡。
被陳瑾請上門,就該想到陳瑾從來不是沒有準備的人。
接過文書,纖細的長指緩緩地打開公文,仔細查看上面的內容。不看還好,一看下來,兩人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們怎麼敢?」
陳德氣憤地瞪大眼睛,拿著公文的雙手緊緊地握住,公文都被他捏成了一團,手節發出一陣陣咯咯的聲音。
「這個案子,兩位兄長誰來?」生氣,陳瑾乍然聽說時,何嘗不憤怒,正是因為他們憤怒,更應該想想,誰來查這個案子,務必將幕後之人一網打盡,省得他們再活著禍害百姓,亂大齊江山。
「我來。」陳待生氣是真生氣,不過同樣不會忘記陳瑾說過的話,這件案子得有人去查。
兄弟兩人被請了來,都是有所圖的,不會以為陳瑾會拿這麼大的事開玩笑。
「兩位兄長想好了,若是來日自家兄弟皆為一個目的,彼時,你們各自當如何?」問題,陳瑾丟出來,便是不希望他們裝糊塗。
皇帝的位子只有一個,若是想不好的,路不知如何走,身邊的人,同樣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自古以來,為了得到皇權,多少人捨棄骨肉至親,多少人前撲後繼地付出一切。
陳待和陳德,他們是否想清楚了,知道接下來的路如何走?
爭要去爭,爭之後的後果,他們心下是否已然有了準備?
「這個事兒,我們爭我們的,這都是各憑本事,反正只要不損及大齊,能讓我們大齊以後越來越好,誰用了什麼辦法爭贏了,決定權在父皇那兒。」陳德道明了心思,他是想要爭,也定然是要去爭的。
爭,他要爭,但不會亂來,不會傻乎乎的什麼都敢去做,犯下不該犯的錯,反而讓自己一無所有。
不說其他人了,只看一個陳衍。
陳衍原本是板上釘釘的太子人選,未來皇帝了吧,結果怎麼著?
現在被奪去爵位,禁於府上,甚至任何人都不得出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