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們知道該怎麼辦了嗎?」順帝贊完陳瑾後,又得問問陳待和陳德,陳待眼睛亮閃閃的,臉皮微微抽動,激動地道:「兒明白。」
一個日常和尋常百姓打交道的人,最是清楚百姓之苦,如今陳瑾主意都想出來了,如何才能將事情辦得漂亮,讓世族們按他們的計劃行事,豈不知。
陳德其實還是不太明白的,不過這話不能老實地說,只道:「我跟二哥一道。」
他想不明白的事,陳待想明白了,他且跟著陳待一起辦事,絕對錯不了。
「去安排吧。」順帝也不管他們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反正陳瑾都出了主意了,若是他們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順帝須得重新考慮兩個兒子的腦子了。
當然,順帝看著陳瑾這心裡實在不是滋味。
馭人之道,在於一張一馳,陳瑾深諳此道,若是,若是......
順帝越想越是惋惜,而陳待和陳德已然退了出去。他們的差事並未辦完,還得繼續。
兩個兒子退了出去,順帝也不留人,倒是同陳瑾道:「你舅舅的事你怎麼看?」
被問起這事,陳瑾想了想道:「父皇是知道的,這些年其實真正手握大權,執掌朱家的人是我外祖父,並不是舅舅。有些事,我並不認為是舅舅所為。只怕是舅舅擔下了所有事。」
朱央這個人,看起來好像是扶不起的阿斗,明明朱賁費盡心思想讓他身居高位,他卻總辦不好事情,甚至處處不如朱賁所願。
可是,朱央明明表現得十分聽朱賁的話,只要是朱賁吩咐的事,無論他喜或不喜,他都會去辦。
以至於就算是陳瑾看在眼裡,在第一時間都覺得,朱央就是朱賁的傀儡。
現在強占民田的事一鬧出來,全部事情都扣在朱央頭上,從始至終,朱央將事情都攬在了身上,並未提過半句朱賁。
比起朱賁做下這些事的可信度,朱央非要把事情往身上攬,陳瑾考慮得更多。
「姑姑想去看看舅舅。」
最重要的還是,明明蘇淺挨了朱央的打,那些傷看在人的眼裡,十分觸目驚心。
蘇淺在聽說朱央被捉,甚至將所有的事情都往身上攬時,卻希望陳瑾和順帝提一提,讓她去見一見朱央。
這回,順帝都難掩驚愣地看向了陳瑾。
陳瑾並沒有問過蘇淺,為何要見朱央。有些事,他們夫妻幾十年,有多少不足為外人所道之事,只有他們各自清楚。
或許他們彼此之間沒有太多的愛情,總可能相知。
「父皇,我沒有問起姑姑是何意,可是讓姑姑去見一見舅舅,並不會有太壞的影響。並無不可。」只是見一見人罷了,或許蘇淺心中亦有疑惑,朱家做下的事,樁樁件件都是蘇淺搜集得來的證據。
原本陳瑾給蘇淺出主意,是希望蘇淺利用這些證據換得與朱央和離。
朱央打了蘇淺,證據也就不需要再亮出來,而是直接可以交給順帝用上,這,聽起來像是大齊占了便宜,陳家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