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上輩子的蘇淺助她甚多。
陳瑾於軍中並無人,幾乎可以說,她是借蘇淺之手,才慢慢在軍中占得一席之地。
可是,從未上過戰場的人,想跟在戰場上拼殺出來的人相提並論,無異痴人說夢。這是最後陳瑾敗於司徒晉之手的原因。
陳瑾是汲取失敗經驗的人,這一世未必沒有再借蘇淺之手,更深地掌握軍中的意圖。只是一切尚未來得及推行,這就鬧出朱央之死。
朱央,陳瑾回想在牢中看到的朱央,她總覺得他們漏了什麼。
「殿下。」陳瑾失神,看起來並不像是在為蘇淺的事而憂心。
司徒晉拿不準陳瑾的心思,故而有此一喚。
「想來你我做事,不需要誰指手劃腳。」陳瑾考慮的事,自然是不會告訴司徒晉的。
「殿下就不想知道,我給陛下送了什麼消息,能讓陛下相信,我和陛下是同道中人?」司徒晉對陳瑾的態度吧,不能說有多喜歡,但也絕對不會喜歡。
想讓陳瑾正視他,他有的是辦法。
陳瑾停下腳步,回頭掃過司徒晉一眼,「你不說,難道我就不知道了?」
可不嗎,想想順帝對陳瑾信任。陳瑾只是不想問而已,但凡她要是開口問了,順帝一定會一五一十地告訴陳瑾,為何如此信任司徒晉。
司徒晉頷首,「倒是我忘了,陛下信任殿下,願意告訴殿下任何事。相較之下,諸位皇子並沒有殿下的好福氣。」
陳瑾冷笑地問:「這番話司徒公子若是想挑撥離間,不該在我面前提起,而是應該到兩位兄長面前。」
別以為陳瑾不知道,司徒晉就是巴不得陳瑾不自在。
「殿下近日忙碌太多,難道不認為該讓旁人多出力,殿下安靜地呆著?」司徒晉不為陳瑾的冷漠所動,倒是還繼續給陳瑾出主意,請陳瑾務必記得,她管得越多,反而會讓很多人心生不喜。
陳瑾豈會聽不出來,「樹欲靜而風不止。司徒公子,不如你告訴我,你能安生太平的過日子嗎?你是不能的。你也一定不會。
「而我,若不想失去一切,就不可能安靜呆著,成為一個無用的公主。」
無用的公主,生死皆在旁人一念之間。不,陳瑾斷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早就跟公主說過,公主不信我,自不該相信任何人。如你的兄長,如你的舅母。」司徒晉知道,想讓陳瑾安安生生地呆著斷不可能,那麼有些話他就不得不提醒。
雖然這一番提醒落在陳瑾的耳中,陳瑾一句都聽不進去,他還是不得不提。
陳衍的事都已擺在眼前,真真切切已然發生的,陳瑾看看現在。她相信的蘇淺,果真就那麼值得她信任?
「你用不著用這樣為我好的語氣跟我說話,也不用提醒我什麼人該信,什麼人不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