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是要蘇夫人死,更要讓朝廷丟盡顏面,更為藉機解救所有世族中人,讓朝廷威嚴盡失。朝廷包庇兇手與否,能否查出兇手與否,這件事都關係重大。」
陳瑾不予評價,只是等著陳待說下去。
「所以,我們要證廷與此事並無關係。」對啊,只要做到這一點,就杜絕了朝廷所面臨的損失,他們必須要達到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並不容易。」司徒晉提醒。引得陳待一眼掃過他,更是多了幾分審視。
世族,永遠更多的考慮自身的利益,而不是朝廷的利益。
可他是皇子,他第一時間須得考慮的是朝廷的利益。
「天下事,若知難而退,如何能有朝廷建立?天下安樂?我身為皇子,自小受百姓奉養,我不能忘記作為一個皇子的責任。天下不平之事,不知而無法為之。既知而不為,更無視朝廷動盪,非為臣之道,更非為子之道。」
難,陳待當然知道這件事想做成有多難。
再難又怎麼樣。
陳待原本以為,這輩子不管陳衍是個什麼樣的人,有多無.恥,又有多狂妄,多心胸狹隘,他註定了是未來的天子。
他們就算同為皇子,沒有顯赫的舅家支持,陳待的母親在宮中艱難的活著,活著已然不易,不配想要其他。
不料峰迴路轉,在陳待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施展他的才華時,陳衍倒下,天下,他所看到不平,不願意接受的一切,他終於可以憑本事去糾正,去改變。
最不可能的事陳待都遇上了,再難的事,也不會比那更難。陳待無畏。
「無法查出兇手,證據確鑿,無法給朱家一個交代,事情不可能了結。」司徒晉微擰眉頭,陳待上輩子不顯山不露水,他卻從來不敢輕視。這輩子,終於是有了機會陳待他可以一展才華,陳待把握住,意料中的事。
可是這件事明擺著朱家不可能善罷甘休,一味和朱家爭,只會把更多的人推到他們的對方面,這可不是好事。
司徒晉解釋地道:「晉言如朱公所願,只是如他所願的找到兇手,以平息其怒火,並非其他事。」
「朱公不會聽我們的。或許更應該說,到了現在,決定權並非完全在朱公手裡。朱公從開始那一刻,便是將為自己兒子討回公道一事同世族們綁在一起。難道我們現在去告訴朱公,我們願意交出他認為的兇手,請朱公收手,朱公就會同意?」陳待皺著眉頭,不難看出他的為難。
朱賁從和其他世族跪在宮門前那一刻開始,他就不再單純是想為兒子討一個公道的人。
「那就要問殿下了。」陳瑾將問題拋出,由著他們爭執不休,她倒是一直置身事外,不發一言。司徒晉相信,比起他們,陳瑾更懂得如何對付朱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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