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司徒貴妃求過,然而那又如何?
順帝一句國家大事,動搖國之根本的話,司徒貴妃能說出大齊亡則亡,最重要是他們司徒家的人不死的話?
求情不成,順帝雖不至於和司徒貴妃生氣,司徒貴妃卻是鬱結於心,就算過年,眾人都喜氣洋洋,她卻不見半點的歡喜。
陳瑾是看在眼里,也悄悄地觀察順帝,亦回想著上輩子這個時候的順帝是什麼樣?
大抵是年歲大了,有些事就算順帝知道不對,錯失改正的機會,終是無法。
而陳瑾忘記了痛苦的事,順帝無意讓陳瑾想起,很多事也無法同陳瑾說起,無人分擔,便只能自己承受,其中的壓力之大,順帝的臉色能好才怪。
現在不一樣了,雖然陳衍讓他失望,有陳瑾為他排憂解難,陳待和陳德這兩個他忽視的兒子,表現亦是上佳,和陳衍一比,更勝一籌。
身為皇帝,最放不下的就是江山天下,如今陳待能擔得起天下,這是最讓他欣慰的事。
至於其他,飯須得一口一口的吃,路也要一步一步的走,不能急!
順帝心態穩了,心也放寬了許多,神色間自是看得出那份開懷。
除夕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愁,最終隨著時間的流逝,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司徒晉很忙,陳瑾雖然居於公主府,卻不代表她無事可做。
夫妻二人各忙各的,一時間都顧不上各自,不知不知覺倒是好些天沒有一道說話。
陳瑾在孝中,兩人更不曾同房,自宮中回府,司徒晉道:「如今局面,殿下可歡喜?」
「尚可。」事情脫離司徒晉的掌控,司徒晉被打得措手不及,看似陳瑾占盡了上風,然陳瑾從不認為這會是一成不變,或者司徒晉會束手就擒,任她繼續占盡上風。
於府門前碰面,眼看陳瑾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起身便要走,司徒晉出言,陳瑾答之,昂首挺胸便要入門。
「只是尚可?」司徒晉聽著尚可二字,所思是陳瑾的要求非同一般的高。
「不然呢?」陳瑾確實認為只能是尚可,人證物證俱在不假,可是沒有完全查明白,後續如何處置,這更重要。
處置之後不會引起天下大亂,更是重中之重。
司徒晉雙手交握,「殿下想好如何向陛下進言,處置一眾人?」
陳瑾已然走上了台階,於門口不過數步幾遙,司徒晉站定而問,她轉過頭,輕挑眉頭,居高臨下地問:「在司徒公子眼中,難道天底下獨你一個聰明人,其餘都是蠢蛋?」
所以他以為,順帝雖然貴為皇帝,並不知如何權衡,連處置一群犯法之人都不知?
「你以為,人人都是可以任人擺布,鼠目寸光者?」陳瑾是想起了陳衍,想起這一位蠢得無可救藥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