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陳衍永遠不會珍惜這個活著的機會。
或許,在他看來,這樣被關在府里,一輩子出不了門的活著,須得仰人鼻息的活著,他是寧可死了!
那麼,他選擇了這條路,不管結局如何,他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二哥有何打算?」陳瑾現在不想惋惜不確定的事,雖然他們其實心裡很清楚,今日造成動亂的人,絕少不了陳衍,但終究他們還是選擇不談。
「定王之意是先入皇宮。城中動亂,人太多太雜,有共盟之人,更有趁火打劫的,我們若是各自依府而守,怕是......」話點到即止,聰明如陳瑾,定能明白所指何意。
陳瑾頷首道:「可。我記得父皇給了二哥和三哥不少人。」
現在的陳待和陳德都做著極危險的事,順帝不想兒子沒了,自然得派人好好地護著他們,免得他們有所閃失。
這支兵還是陳瑾交到陳待和陳德手裡的。案子尚未查清,順帝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把兵馬收回去。
提到兵馬事兒,某一位的臉色不太好。
陳瑾看到了,挑眉問:「怎麼,喚不動?」
一猜一個準的啊!
「衛將軍從前是禁軍出來的,禁軍的兵馬,將軍能否調遣?」別以為你是皇子公主,就能隨便地使喚兵馬,陳瑾體會過,知道當兵的究竟認什麼,陳待調不動人,她也不笑話,只管問身邊的副將,要是有兵,他能不能調動?
「能。」衛畏現在什麼都不缺,就是缺人。
哪個不長眼的人敢不聽他的話,看他怎麼收拾人。
「如今最需要做的是如何與定王和珝王府上的人會合,兩位王爺已經合府,但府里的守衛並不多,其他兵馬調不動,快撐不住了。」前來報信的人一聽陳瑾答應得分外爽快,也有人能把事情辦好,自是喜上眉梢,一不留神說了句大實話。
話一出口,他這才反應過來好像是不應該說的。
可是,說都說了,該聽到的都已然聽到。
「殿下,駙馬請殿下府上兵馬一道合力,往定王府上去。」這個時候,一直沒有動靜,完全不想和陳瑾往來的隔壁,竟然傳來司徒晉的意思。
是嘍,若是他們合力,兵馬也就變多了,往陳待府上這條路走起來,成算自然也會更多。
陳瑾第一反應是詢問衛畏,「衛將軍以為呢?」
衛畏被問了,他也不是不敢答,「防人之心不可無。世族中人,末將以為還是小心為上。」
旁邊的人聽得瞪大了眼睛,駙馬,沒聽見嗎?那可是陳瑾駙馬。
面對駙馬都不信,更敢當著公主的面說出來。
「我也覺得。去問駙馬,他手中兵馬幾何,能否聽從我們的調遣?」陳瑾防備定是要防著司徒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