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待不過是一頓,陳瑾開了口,有些話自不必說。
「我們即刻進宮?宮中情形並不好,我怕父皇出了意外。」陳待不能不問陳瑾。
兵雖然是順帝給他的,無奈他喚不動人,以至於現在事情的決定權都在陳瑾的手上。
陳瑾道:「眼下京城情況,二哥所知多少?」
陳待的消息靈通,手底下更有各種各樣的人,想來在京城大亂的期間,他們必然已經找到了不少破綻。
「司徒家確實動手了,司徒晉死得不冤。司徒家手中執掌兵馬者是左衛大將司徒洪,現如今正是他們的兵馬圍困皇城。」陳待震驚陳瑾殺了司徒晉之餘,何嘗不是對陳瑾的敏銳而震驚。
一開始看到司徒晉的屍體,他還以為陳瑾定是知道外頭情況,故下殺手,不曾遲疑。
陳瑾問來,他才意識到,陳瑾雖對外界事所知不多,對司徒晉是一直都有防備,不敢鬆懈半分。
「左衛兵馬五千,禁軍守衛一萬,這他們也出手?」陳瑾對京城的兵馬幾何還是有數的,禁軍是順帝最信任的兵馬,調令他們的大權自是在順帝手中,左衛營敢出手,以少打多,瘋了嗎?
「右衛原本是朱家人,雖嫡親之系已死,旁繫念及朱家人之死,以為都是朝廷的陰謀,那五千人也和左衛一道出手。故,眼下兩方對峙之人勢均力敵。」陳待亦是犯難,他手裡的這點人,真說起來連零頭都不夠。
「既是分屬各派,定人心不齊。衛將軍。」陳瑾一聽樂了,知道他們屬於哪一家,想把這積怨多年,恨不得爭得你死我活的人解決了,並不難。
衛畏聽到叫喚馬上上前,陳瑾在他耳邊一陣輕語,衛畏立刻領兵去。
陳待不解之,陳瑾道:「有衛畏將軍為我們開道,我們能進宮。」
現在內憂外患,對於身邊的人,誰都不敢鬆懈,陳瑾同陳待道:「二哥小心些。」
此話何意,陳待並不傻,自是明白的,「放心,我身邊都是跟隨我多年的人,倒是你身邊,何人可信,何人不可信,你有數?」
顯然陳待也聽說了陳瑾不少事,知道陳瑾身邊有人出了問題,那還是順帝給陳瑾的人。這都靠不住,陳瑾須得防備些。
「我還不至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父皇有不察之處,不代表人人都有我外祖父的長命百歲。只是不知,朱家的那些人,眼下都是聽從誰的號令。」陳瑾心裡有人選,只不過一時不願意說出口。
第一時間,陳瑾目光落在一旁的司徒晉身上。
雖殺了司徒晉,陳瑾總覺得太過容易,司徒晉不是這樣一個不防備的人陳瑾的人。
他知道她對他的殺心,也知道這樣天下大亂,她定不可能放過這等大好機會,直取他性命。
不可否認司徒晉身邊並不是沒有護衛,但不該只如此而已。
陳瑾並沒有因為殺了司徒晉而歡喜,更不曾鬆了一口氣,反而覺得,隨著司徒晉一死,不確定的感覺更重。
無論如何,萬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