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统治民生,仙门专管妖邪,政体上互不干涉,哪怕是出身皇族的子孙到仙门修仙,也是彻底舍去了凡尘身份,与一般弟子并无特别,所以皇甫静焉的怒言说得没有底气。
七师尊轻笑,文雅地倾了倾身,道:“公主何必动怒,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您将这禾合县的县令,也就是您的夫君请出来,事情才好办……”
话未说完,东边的方向传来一阵尖叫和房屋破顶的巨响,撕破这夜的平静。
众人被这声响吸引,府上的仆人纷纷赶去,一边呼喊偏院出事了,闻声,皇甫静焉面色惶然,她顾不得丫鬟的搀扶,一路摔跌地跑去偏院。
花影窸窣,被细软的靴子踩过,数道人影如流水似地滑入廊楹,低达在重重雕缕的院门内。
七师尊与梅傲霜、赵幽冥三人落定之后,另一道身影,却正踩在院中的毛竹叶尖上,弯眉轻挑,冷然注视着。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手里像拧包袱一样拧着身形娇小的吴企图,地上躺着垂死挣扎的护卫。
梅傲霜冰冷的脸上微微蹙眉,他侧目蔑着那人,质问道:“丘无涯,你是不是很无聊?”
丘无涯耸肩,反问道:“我又一次救了你的道侣,不感谢我吗?”
觉得可笑,梅傲霜冷哼一声,也不想多问他为什么解了吴企图的睡穴,并一起闹出这些动静。
丘无涯不屑解释,似笑非笑地看向那破了洞的正房。
吴企图在他手上挂着,见这么多数人出现,喜极而泣道:“掌门师兄,我差点见不到你了!”
如陌路相见,梅傲霜转身背对,不予理睬。
之前被丘无涯伤过,又听了门派中的许多传言,早在心里有了一定芥蒂,赵幽冥见此状就愤恼地指着那两人,骂道:“你们两还知不知羞耻?”
听罢,吴企图对丘无涯道:“二师兄,幽冥师兄说我们两有奸情。”
赵幽冥一愣,小心看向七师尊,怕被责备言语失当。
七师尊沉稳走去探了探地上那护卫的情况,回头问:“无涯,他是你打伤的吧?现在的情况能解释吗?”
丘无涯先是面无表情把吴企图丢在地上,再从竹尖上飞下来,在七师尊面前行了个特别松散的礼,这已经是他最端正的态度了,所以七师尊在他眼里是有分量的。
他看向地上的护卫道:“我听见响声过来,撞见吴企图被这人追杀。”回头,又冷笑地盯着赵幽冥道:“这祸是吴企图闯的,不是我。”
赵幽冥则一脸的不信:“呵……谁不知道华严殿最不和的师兄弟就是你和吴企图,你会救他?”
“他会救。”一直冷沉不语的梅傲霜突然道。
这话噎得赵幽冥退步三尺,他明明是在帮掌门师兄呀,掌门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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