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不行原因是什麼,嘴唇直接和顧望拉開了安全距離。
顧望手指還捏著床單,眼睛是濕紅的。
為什麼不行?
前面的他行為什麼現在的他不行?
顧望垂著頭,將沉雪的藥碗拿去廚房清洗乾淨,又輕車熟路般的拿起鍋子就做了早飯,似乎他天生就會,或者上輩子是個大廚。
路沉雪沒胃口,不想吃,被顧望伺候著洗漱完恢復清爽,滿意了,又躺下去。
「我不吃,不想吃。」很任性的口吻,顧望一向拿他沒辦法。
但前提是不涉及身體健康方面。
顧望坐在床邊,看著生病了性情有些隨性,不願意吃早飯耍賴的老婆。
「多少吃點,不然胃會痛。」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又將昨晚路沉雪哄他的話用上,「你乖乖的,好不好。」
耳朵在承受灼燒,這是他醒來之後第一次說這麼曖昧的話,不習慣,很不習慣。
完全沒有這方面記憶和經驗。
他幾乎有點笨拙的,下意識在模仿路沉雪對他的那樣,學著去戀愛。
當然也不完全是模仿,更多的還是自己想,但是沒有合適的形式去表達。
路沉雪看他一眼,從他羞窘的要冒煙的頭頂,看到端著粥淡色青筋的手臂。
這手臂昨晚一直放在他大腿上,用著力,現在竟然一點都不乏力。
「好哦。」遂了顧望的願,他乖了。
不過他不想張口,脆弱的時候露出了只對從前的顧望才有的撒嬌和軟:「不想動,你餵我。」
顧望不可能不答應。
他低低的應了一聲,一口一口的將做的粥餵給路沉雪,味道還不錯,沉雪都吃光了,顧望湧出巨大的滿足。
抽出濕巾給沉雪擦了擦汗,讓他躺好就去清理廚房。
直到被蹭腳才發現,哦,原來還要伺候這個不待見他的大橘。
顧望哼哼兩聲給它弄了貓糧。
電話響了,是顧爸的,一接通卻是顧媽的聲音。
【顧望,你和沉雪要不要晚上來家裡吃飯。】
顧望看了一眼臥室門,將免提關上,拿著手機到了陽台。
「媽,沉雪感冒了,今天恐怕去不了。」
他心思還在臥室裡面的人身上纏著,回復的聲音有點小。
顧媽接著就問:【嚴重嗎?有沒有吃藥,不可以不吃飯知道嗎?記得好好照顧沉雪。】
顧媽叮囑了一堆,顧望沒有不耐煩,認真聽著沉沉應聲。
末了,顧媽問他:【你是怎麼想的,和沉雪的婚姻…媽媽告訴你,不准欺負沉雪的,要是惹他傷心了,等你找回記憶會後悔的,但是傷過的心不一定能夠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