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偶像TIME》的最終出道之夜, 也是節目的最後一期,每個訓練生的票池已經在前一天被鎖定無法投票了。
「大家好,這裡是《偶像TIME》最終夜,我是主持PD汪薔。」
汪薔穿著黑色短西服上了台, 雙眼下貼著一片彩色的星星亮片。
「接下來, 有請我們二十三位訓練生上台表演《world》」
舞台上的燈光暗了下去,等到在亮起時汪薔已不見身影, 隨之響起的是一片脆響的鼓聲和柔和的風鈴聲。
「woo——」一聲悲傷的哼唱從後台傳來, 這聲哀戚的哼唱愈來愈清澈。
二十三位訓練生一起登場, 他們所有人的手裡都握著一把麥克風。
站在中心位的路長青一身光滑絲綢面料的白襯衫和白西褲,兩邊的耳垂上分別綴著一片白色羽毛, 左臉頰畫著一隻鴿子翅膀的白繪。
他眼神如同一片深邃的汪洋,平靜又深沉地望著遠方。
路長青旁邊的周佩商正在舉麥哼唱著,哼唱里的欲潮洶湧忽然輕揚了起來,就像是外婆哄睡時哼得鄉謠小調。
周佩商放下麥克風時, 空氣里似乎還迴蕩他的哼唱。
旁邊的代超掀開束縛著的白西裝, 雙眼下繪製紅色圓圈的漆料似乎還未乾,漆料隨著代超的動作開始往下滴, 就像是因為哭泣而落下的淚水痕跡。
代超雙手舉起麥克風, 皺起的眉下雙眼像是含著一團熊熊火焰,他帶足了氣勢開腔rap:
「人類譜寫的篇章來源於女媧的神話——」
「史前走過的足跡是母系社會的留下——」
「從她鮮紅的胯/下養育生命的她他——」
「卻不斷被壓迫辱罵踐踏——」
「當你受傷難過的時候為何不喊爸——」
「她們的社會角色不應該是個母親而是自我——」
代超rap結束, 眾人齊唱:
「What the people should do.」
「That's world should be.」
和代超呈對角站列的趙沉單膝下跪,一手握住麥克風的柱身, 一手包住麥克風的頭, 聲音里夾雜著一聲顫抖:
「一張A4紙寫不完烈士的名字——」
「一本8開書說不盡戰爭的生死——」
「一座首都城市塞不滿鮮血的炮彈——」
「一桿槍里上膛的不應該是顆子彈而是止戰——」
趙沉放下麥克風捂面, 二十二位訓練生齊聲:
「what the people should do.」
「That's world should be.」
周佩商舉起話筒又開始了旋律哼唱, 隨著周佩商的哼唱, 一直靜靜待在中心位的路長青終於舉起來話筒,他不似批判不似沉痛,像波瀾不驚的湖泊只是被投進一顆小石子,他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