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破狼還是個小孩,能理解。你嘛……我總感覺她把你當成跟青檸她們一樣的閨蜜……」說到這裡,段之時忍不住笑,「因為你太好了。就算是在遊戲裡,她那麼針對你,追殺你,你還是包容了她,線上線下一樣的真誠、善良。」
遲真被誇得都懵了。
「她叮囑你什麼了?」段之時問。
遲真說:「讓我保護自己,想清楚,不要來找你,讓你來找我……我剛剛看到消息,還有點懵,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代入閨蜜立場就明白了。」段之時捏捏他臉頰,「我要是你的朋友,我都怕你會被人騙。在遊戲裡找一個三十歲的男朋友,拿出一半的存款給他買禮物,來回坐九個小時的高鐵來找他,一來就被他花言巧語矇騙,住在他家——」
遲真臉紅得要滴血。
段之時心發軟,輕聲問:「為什麼微雨都警告你了,你也見識過寒劍影線上線下判若兩人,你還敢答應我?」
遲真說不出話來。他看著段之時越靠越近的鼻樑、眉峰。
段之時輕輕吻他唇瓣,含著,吮著,誘惑一般呢喃:「為什麼還敢答應我?」
遲真只覺得自己腰跟棉花一樣,軟得坐不住,他答不出來,他只能兩手緊緊抓住段之時的手臂。
又是黏糊糊甜膩膩的麥芽糖,從舌尖直沁到心底里的甜,甜得遲真頭腦發昏。
「是因為很喜歡我嗎?」
段之時殘忍地退了出去,收回了糖,拷問罪人一般,一次次逼問。
「喜歡到拒絕不了嗎?」
好想要糖。
遲真揪緊了段之時的衣服,只能點頭,不知羞恥地承認:「……喜歡,很喜歡。」
段之時抱緊了他,稱讚他的誠實回答,為之做出獎勵。
給了他很多的糖,多到他承受不了。
之後段之時把他抱到主臥,哄騙他,說不習慣客臥,這裡睡過別人,彆扭。
他把遲真扔在自己的床上,俯身,粗喘,一點也沒有信服力地懺悔,說自己不是人,但今天是他的生日,求遲真給他一點獎勵。
他需要一點甜,他想吃糖。
遲真的頭腦就好像高溫下融化了的麥芽糖一樣黏稠,根本無法進行思考。
只能任他肆意妄為。
人的口腔溫度有37攝氏度,親著,吻著,含著,舔著,足以融化麥芽糖,足以讓麥芽糖散發出黏膩的甜香,足以讓麥芽糖變形、扭曲、融化、黏稠,最終變成糖漿,肆意流淌。
「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