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差點意思……」
鹿島游思考了一瞬,隨後扛起諸伏景光拔腿就跑。降谷零條件反射性地起身跟著追了出去,但事實上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大腦也還懵圈著,這只是他下意識的行為。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用力地,深深地,疲憊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沒有掙扎,一方面是因為鹿島游在跑樓梯,他怕自己掙扎會帶著她摔倒;另一方面,他的大腦暫時還沒重啟,也不願意面對現實。
鹿島游一直跑到天台才把人放下。
然後,她說了這樣一句話:「比起三明治我更想吃可麗餅,諸伏。」
一句話,讓身前的諸伏景光和身後的降谷零紛紛陷入沉默。
許久後,諸伏景光疲倦地開口:「以後想吃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鹿島。」
鹿島游眼睛唰地亮了:「真的嗎?所以我算是爭取到點單權了?啊對了,我喝咖啡其實是加奶不加糖黨的。」
諸伏景光好脾氣地答應:「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的——所以下次也請你有需要直接說,不要再說那些令人誤會的話,也不要再把我拔起來扛著跑了。」
有著貓兒似的圓潤眼睛及上挑眼尾的青年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可以做到嗎,鹿島同學?」
鹿島游閉嘴了。
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但聽見諸伏景光這樣子喊她鹿島同學,她心裡就怵得慌,有種要斷糧的恐慌感。感覺比降谷零凶人還可怕。
「對不起。」
直覺動物的求生欲促使她選擇道歉,為了展現自己的誠意,她又很自然地反問:「需要我跪下來道歉嗎?」
諸伏景光瞳孔地震:「不是——」
膝蓋剛彎曲到一半,就被身後的降谷零急急忙忙地拉住了。
金髮少年眉頭狠狠皺著,氣急敗壞地凶她:「等等,給我站起來!不准跪!你究竟是從哪裡學來的這種壞習慣啊!!」
「咦?我看很多劇本里——」
「閉嘴!不准學!」
然後被抓著在天台訓了個徹底。
……
時間回到現在。
萬眾矚目中,諸伏景光喊了句:「鹿島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