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後聽見鹿島游的絕妙推理時,他就被分散了注意,逐漸也有些繃不住了。與此同時,他的內心騰起了一種果然如此的無力感。
他之前跟班長他們怎麼說的來著?哪怕萩原的事情確實事出有因,但鹿島這傢伙果然還是腦迴路很奇怪吧?她這樣推理以後萬一不幸進了搜查一課,那真的就是災難啊!!
更重要的是,鹿島游哪怕僅僅只是靠著這張臉就註定了低調不起來,說不定還會被拉去做形象宣傳等等,知名度不可能低。
再一次的,降谷零為自己高中同學以後的事業以及日本警察的未來憂心忡忡了起來。
至於鹿島游本人,則完全沒有這個自覺。即便再從工藤新一這裡聽過一遍自己的推理,她依舊沒有覺得哪裡有問題,但有一點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的:「你在著急什麼啊,小偵探。沒有決定性證據我肯定不會隨便對嫌疑人出手的啊,這不只是在推理而已嗎?」
她又不是那種憑藉推理可行就給人定罪的無良警察——不對,她現在還不是警察呢,未來會不會真去當警察也還不一定呢。
不得不說,她的這句話成功讓工藤新一和降谷零兩個人都鬆了口氣,不過降谷零並沒有完全松下這口氣,他只是覺得還好不是完全沒救。
但不管是出於情誼還是出於責任,降谷零覺得自己有必要趁現在這個機會,提醒鹿島游推理更重要的是證據和邏輯,而並非輸出情緒。
於是他有意無意地問道:「演技好壞不能算是證據吧?當上劇團團長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安排計劃的能力夠強,深得他人的信任吧?而且也不是沒有那種完全不上台表演的團長。」
鹿島游:「……!」
降谷零:「……為什麼露出這樣一副「原來還能這樣」的表情來?你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嗎?」
鹿島游輕咳了聲:「抱歉啊,我總覺得劇團團長就應該是整個劇團演技最好的人才行……」
降谷零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恨不得把所有細節都拆分開了一一解釋清楚,繼續耐心且循循善誘地對她說:「你也看過監控了,渡邊太一確實對水壺不知情,這樣臨時起意的下毒行為概率並不算太高,更別提他還特意去問過了山田小春。」
鹿島游反駁:「如果他隨身攜帶毒藥,打算見機行事呢?」
降谷零點點頭,坦然承認:「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性,所以另一件物證就成為了關鍵——就是這個小弟弟在山田小春的隨身拎包里找到的鹽酸舍曲林片。」